叶灿沉默，过了两秒，抗拒道：“你这样推测没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要自己去看。”李斐然说，“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。叶开山和叶纪都是傲慢自负的人，他们擅长玩弄人心。圈养不听话的宠物，将他们驯服，再为自己所用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往往是让这种人去做那些最肮脏的事。因为他们已经捏住了对方最致命的弱点。”

    叶灿又是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良久后，问道。

    “是像妈妈那样吗？他夺走妈妈的一切，只剩下一条路走，他强迫妈妈做他的情妇，然后用这件事毁掉妈妈的一切，最后再逼她为了自己去陪别人上床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样吗？”

    “阿姨是坚强的人，最后也没有被叶开山打倒。”李斐然说，“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，叶开山毁掉一个人的手段绝对不止做情妇这一种，这些人绝望地被困在牢笼中，他们早就在等人去救他们了。”

    这一瞬叶灿的眼前晃过很多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公路上染血的白裙子，别墅里啼哭的少女，还有赤裸着跪伏在地的少年。他曾经见证过无数暴行，却没能救任何人走出火海，这一次，可以吗？

    李斐然循循善诱：“你想偷账本偷电脑，也要用些温和地手段，不能直接拿了就跑吧。”

    还别说，叶灿真的动过这种念头。

    他心虚的看着李斐然，没敢说出口，乖乖的等他指教。李斐然看着乖巧的叶灿，说道：“叶开山和叶纪的傲慢自大就是你制胜的武器。他们自负掌握了手中玩物的一切，用他们做尽下流事。这些人这些事也就变成了他们父子的致命弱点，被踩在脚下的玩物反咬一口才是最痛的。”

    叶灿点点头：“明白，等我去了，我就···”

    他的手机忽然发出一阵震动。叶灿眉头一皱，把放在床柜上的手机拿起来，看着信息的来源，不禁皱眉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李斐然问。

    叶灿点开手机页面，沉着脸色，回应说：“叶开山让我一个人的时候给他去个电话。”叶灿想了想，忽然回首对李斐然说。

    “你说，他是不是也觉着我是他手底下的玩意，能随便拿来用的，又让我巴结裴家又让我勾引你的。”

    李斐然笑着凑过来亲了他一下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叶灿把电话打过去。

    做口型“他们的报应来了”。

    “乖儿子，这么快就回电话，李斐然不在你身边么？”叶开山油腻的声音很快隔着听筒传来。

    叶灿有些挑衅地白了李斐然一眼，把对方鄙视的不知所措，然后开始肆无忌惮地给他泼脏水。

    “李斐然那样的大忙人，怎么会在我这儿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！”叶开山叫道，“他怎么会不在你那？他还有别的情人！”

    “您说呢？”叶灿看着李斐然逐渐阴沉的脸色，乐不可支，说道，“现在的大老板哪有一个小情人儿就够了的，李斐然在哪个温柔乡，我怎么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叶灿，你总是这样，李斐然迟早会厌倦，抛弃你。”

    叶灿冷笑着回应“那简直再好不过。”也不知道对面的叶开山气成什么样，总之李斐然是忍不住凑了过来，阴沉着脸衔住叶灿的耳垂狠狠一咬。

    叶灿自作自受，又不敢出声，委屈巴巴地把李斐然推开，忙不迭催着叶开山换了个话题：“您这么急着找我，总不能是要叫我怎么做个好情人吧。有什么事快说吧。”

    叶开山自然不是为了这件事找他。

    对面悉悉索索传来一阵碎响，很快，叶开山说道。

    “小灿啊，不是爸爸不放心你，只是你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对不对？”叶开山和风细雨，“明天啊，还是让你哥哥带着，有什么事先让哥哥看一眼，等你有了经验，爸爸一定让你自己做主。”

    话说得再好听，还不是要架空他，让他做一个只有名分的花架子。

    叶灿冷笑着，他同叶开山来脸皮早就撕破了，也不存在什么虚与委蛇事，刚要开口驳斥，叶开山抢先道。

    “爸爸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，好好听话，云华广场的的事了结后，我带你去看看你母亲。”

    杜若的事情有李斐然做主，叶灿并不担心，只是他紧接着又说：“你要是不能随了你哥哥的意呢，万一他把那些东西一不小心给了李斐然，你说，到时候大家都难看是不是。”

    叶灿恍然变了脸色，眼睛猛地看向李斐然，对着电话怒道：“叶开山！”

    叶开山知道自己惹急了叶灿，连忙找补：“你哥哥大了，爸爸管不住他，既然我们都不希望东西流出去，你听话就是了对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好孩子，乖一点。”电话被骤然挂断。

    叶灿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，心中祈求李斐然不要追问缘由。

    可是李斐然目光深沉如海，几乎在挂掉电话的同时骤然问道：“叶纪那家伙又拿了你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