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灿的心脏动若雷鸣，可是再激烈的心跳也只有他自己听得到。

    他想起那间阴暗破败的器材室，他的天堂和地狱在那里交汇。李斐然在那里给了他蔽体的衣衫，给了他尊严。也是在那里，李斐然捏着拳头，威逼利诱让他鼓起勇气自己对抗黑暗。

    他可以把李斐然当作武器，这是斐然哥哥许给他的承诺。允许自己被他利用，是李斐然强硬外表下的一丝温柔，或许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，李斐然迟早要离开所以他教会叶灿保护自己。

    这是叶灿第一次反抗他视作山海的霸权，第一次从柔软的身躯长出尖锐的刺，第一次把李斐然推到身前成为盾牌。

    秋云绮问他最近同李斐然情况，他偏不答。

    转头看着叶开山，笑眯眯的，做出一副天真的乖宝宝样子：“之前哥哥还打电话监督我考试呢，是吧爸爸！”

    叶开山很受用，想起那一天的经历依然十分愉快。李家和叶家走的是两条完全不同的商路，人脉毫无交集。叶氏已经在能力范围内**到最大，想要再上一层楼凭着眼下的财力和人脉是显然不够的。他几次想搭李家都无功而返，谁料到那一天，李明津主动同他通了电话，有意无意地表示了可以互通有无，然后才给两个小辈讲悄悄话。

    到如今，他诚然依靠李明津认识了不少新面孔，叶氏的**之路依稀有了可能。

    “小灿乖。”叶开山想到此处眉开眼笑，略带不满的望着秋云绮，“斐然真的很喜欢咱家小灿，你不要乱猜孩子们的想法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叶灿离开李斐然，得来的第一场胜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