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 第 10 章 第(1/7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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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律白回来时,禹开然就觉得他脸色有些不对。m.wannengwu.com虽然表情依旧温淡如常,可厅内暖黄色的灯打在他身上,便觉得那道总是人间一抹清亮的身影不再似以往般从容闲适,人有些微微发紧。

    其实是很细微的反应,别人都不会看出来。但他从小记事起便被耳提面命着,要和这位打好关系为三哥马首是瞻,二十多年的察言观色了解他比自己还了解,所以还是被他给看了出来。

    禹开然一愣,不知出了什么事,能值得三哥有这样的反应,刚想问,韩老便也回来,一旁的管家还端着一小盘核桃莲子来,大有彻夜长谈的架势。

    “来尝尝,都是院里自己摘的。”韩老招呼着,又说,“你来得不巧,只剩去年存的了,等再过两月你再来,就能吃新鲜的了。”

    傅律白上前,带着几分歉意道:“实在抱歉韩老,有事我得去处理一下。”

    禹开然更是一惊,棋局才摆哪有临阵就走的礼数,还是对着韩老。这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情,又想给三哥使眼色,问是否可以让他去代办。

    可这个想法才出,便又自己给自己否了,既然要三哥亲自去的,那必然是不能代的。

    韩老倒是神色如常,“我也乏了,之前不显,这一走动人便懒了。刚好,你忙你的去。”

    说完,又想起什么,“事,过犹不……嗐,”未说完,韩老侧头自嘲轻笑,“你是有分寸的,又哪里需要我叮嘱,老喽老喽人就是话多。”

    他轻摆着手,“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新拿来的小食,又哪里是乏了,不过是顾及他的面子。傅律白自然领情,稳妥又不失礼数的笑道:“改日再来向您请教。”

    韩老笑着说好。

    又哪里还需要他这老家伙的指教,就他这棋艺,早在多年前便悄悄开始让他。虽让的不明显,但他倒也还没老眼昏花的程度。

    韩老喝着已经凉的半杯茶,看着那道渐远的挺拔身影,也便只有这样的才能真真称的上一句青年才俊。

    没想到傅老头子自己也就那样,他们两个打配合了一辈子,他也没怎么瞧上过,养出来的孙子倒是出类拔萃的无出其右,确实要看今朝了。

    管家一路将人送到门外,说着,“天黑,二位公子慢些开。”

    胡同里的路最是不好走。

    傅律白轻颔首。

    禹开然也客气点头。

    等人走后,他便端不住了,忙要问着究竟出了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傅律白便开了口,听完后,禹开然微怔,他以为是怎样天大的事,没想到竟然只是因为那个乖宝宝。

    愣然两秒后,速速的拨了几通电话出去。两分钟后,他皱着眉有些急道:“这个乖宝宝怎么和胡寿搞到一起的?黄赌毒就没他不碰的简直烂到没边了,刚跟我说这次突击检查就发现他们包厢酒里有——”

    禹开然忽然噤了声。

    因为他看到,柔和的路灯下,三哥因拜访长辈特地穿了件灰色衬衣,压下了他几分木秀于林的锋芒更显内敛沉稳,而此时是万事万物也压不住的周身凌利,就这样直直的看过来,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沉。

    像是险峻高山上最锋利的山尖,密密簌簌的尖尖能要人命,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万锋齐发似的将人停在原地,饶是认识这么多年,禹开然也一时间大脑宕机,忘记了后面的话。

    傅律白声音沉如深海,“有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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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沈晞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,悄悄打量着四周,空荡、极简、有序,没有任何多余的摆放。

    这种极简和有序感,是和傅律白身上那种不一样的,他的极简是收敛神秘的,让人下意识想去探究。有序也是,他有种某种自己的运行规则,连靠近他身边的人都不自觉的被影响,下意识跟着他的秩序,也变得清晰。

    而这里,是冰冷铁血又带着明晃晃的威压的。

    尤其是面前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”极具威严的几个大字,让她莫名的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是那种,会不自觉下意识开始反思,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什么错的紧张和不安。

    时间还要退回到三小时前。

    沈晞觉得自己简直丢了个大人,这和她想象中的她光鲜亮丽然后云淡风轻的接受他一些个赞许——毕竟她最近受到的夸赞十分的多,不差他这一个,她自当洒洒水般抬起手轻捋鬓角碎发道而后,十分谦虚又从容的说:小意思啦,这没什么的。

    完!全!不!一!样!

    幸好她没在他开口前一秒,提前捋头发,不然她都不敢想象她那炸毛鸡窝头会不会被狗啃掉一块似的,连做个鸡窝都非常的抽象扭曲。

    反正,这公司她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大家都知道她辛苦,老徐甚至亲自发话让她今天差不多就行了去休息,于是她提着小包包便跑了。

    但是跑半天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