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9.第69章 第(2/4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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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,所以我知道宛卿不会出卖我、不会害我。”
沈宛感受着容若温暖的呼吸,闭眼,与他安静相拥。
天外,点点疏星,一轮明月似钩。
室内,脉脉柔情,一对鸳鸯如扣。
当从这些回忆当中走出来时,沈宛手中的茶盏已经饮尽。
她方觉,容若只喝温水温茶是有道理的,热饮待人、温饮养人,若是情感炙热值得相思相待,那么:回忆点滴,情转成画,画复传情,最相侬、最相温。
从三楼下来,沈宛从一对伙计的对话当中听得:
“你去按照公子的意思办,仔细着点,不要出差错。”
“是,定成不败。”
沈宛心中猜测:那人口中的“公子”是否就是指容若,容若遣人对“花鸟风月楼”的伙计做了什么指示?有什么目的?
或者说,直白一些:
这座楼阁、这个场子,除了坐镇之人张纯修以外,对容若的意义是什么?容若是不是有非这么托人办事的理由不可?
*
另一边。
官云辞邀了禹之鼎一并去明珠名下的“饮水词歌·素菜馆”。
她不仅想请禹画师吃馆中上新的新菜,更是自己也做了一道菜,放在食盒里带来了,要跟意中人一起品尝。
入馆,到已经预定好的、名唤“雨霁天明”【注2】的雅室坐下,禹之鼎不免想起纳兰生日之时,于成龙刻意来闹之事。
“于成龙总说这个素菜馆有猫腻,也不知道他被贬谪之后,有没有人大胆来查过这个馆子的黑白?”
“这个馆子虽是明珠所有,但一直是公子在管,照着公子的人品和雅趣,能查出什么来?即便是有,也是刻意栽赃。”
“云辞,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?”
“想清静一些,也想吃素。”云辞感受着此中环境,“关键是呆在这里,闻着禅香、听着禅音,心里自在。”
“这里的东西贵吗?”禹之鼎没敢一下子拿起菜牌来看,“我要不要画几幅山水写意画来给纳兰做酬?”
“看你怎么去定义。”云辞主动把菜牌放进了禹之鼎手里,“跟公子沾边的东西,自然都是贵;但是跟公子的慈悲心放在一起的东西,就是正常的市价。公子管着这家素菜馆,又不是为了赚钱,真正向善和发出菩提之愿罢了。”
看过菜牌之后,禹之鼎就心里有数了。
纳兰还是个慈航驭舟、莲随水痕开的谦谦君子。
他的清逸小字,他的淡着小画,他的菜肴命名,还有他对雅室的布局,无一不是一个“真”字和一个“雅”字。
唯他:
拟天随性,不欺温润。明月侵衣,清风满怀。
素心春色,渌水自碧。星影眠躯,心悦万花。
“平头百姓进的来吗?”
禹之鼎问了一个看似有答案、却偏要得证的问题。
“那自然是进不来,除非是得到公子特许的少数几人。”云辞解释,“我的意思是:即便是公子有心待见苍生,那明珠也不许身份不配之人随意进出。不然,‘天下的纳兰公子’要是谁想见他都见得到,还如何谈上‘珍惜他’这三个字?”
在跟禹之鼎一起点的菜被端上来之前,云辞打开了自己的食盒。
以前她总是追究洋餐的精致,并不觉得普通的满人的食物哪里可以吃出新滋味来。
直到跟容若一起吃过几次饭,在明府在他家里与他一起吃,她才知道:
原来只要有心,满人的食物也能通过:改变造型、换置餐具、减小份量、新取名字等方式而变得雅致、美味。
出发之前,跟容若打招呼说自己要约禹之鼎去“饮水词歌·素菜馆”的时候,云辞跟容若之间有这样的对话。
“什么天街小雨润如酥,我怎么就见不得这三月烟雨的美?公子也一样因为三月病而倦春吗?”
“云辞,你知道天上掌管雨水的神仙叫什么名字吗?如苏。苏醒的苏,不是酥饼的酥。所以年年三月病,念着‘如苏’二字、向司雨神君祈祷:愁绪快消、抱恙快好的时候,我心里反而有盼头。”
“若是在三月结束之时吃酥饼,公子觉得哪款酥饼好?”
“云辞你想亲手为禹画师做‘酥’对不对?千层酥饼的功夫难掌握,不如试试‘糖蒸酥酪’吧?你把这个点心做出来,就叫它‘奶酪酥’,我保证禹画师也会信。”
“那就请公子教我怎么做吧!”
“我不教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如果我教了,你给禹画师的心意就算不上是百分百。你跟禹画师两情相悦,为他做的点心不能参杂着我,不然对禹画师不公平。”
“公子。”
“云辞,点心,你能做到且做好。”
“嗯。”
“哦对了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