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可那是我娘临死之前，她没有你这么好看。”

    姜枫晚的眼睛里有慈爱，也有委屈，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明媚。

    原本用力握着姜枫晚手腕的手上移，轻轻抚过姜枫晚整齐的发髻。

    “你可以变成任何人，却唯独不该变成我娘。”楚烨最后道。

    他举起剑就要用力往前刺去。

    姜枫晚怔愣在原地，脸色煞白，竟是不闪不避。

    若不是突然有人进来两指弹开了楚烨的剑，那她恐怕就要命丧于此。

    来人将姜枫晚护在怀里，搂着她纤细的腰，温柔又急切地问：“夫人，有没有受伤？”

    确定姜枫晚无事之后，他才回过头来对楚烨道：“怎么出去一趟就这么没规矩？就算爹娘平时疼你，你也不能这么大逆不道。”

    楚烨这时才看清楚，这个从他手里救下假姜枫晚的不是别人，居然是楚元昌。

    是楚元昌！

    怎么可能？！

    楚元昌从来不愿来竹楼，更加不愿意见姜枫晚，可是刚才他跟姜枫晚说话的神态那么温柔……

    他难以置信，想得出神，楚元昌却已经来了他的面前，捏住他的手腕给他把脉。

    姜枫晚倒了两杯茶，让他们父子坐下了才关切地问：“元昌，烨儿他这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在外时被梦魇兽迷了神智，不是什么大事。”楚元昌道，“一会儿让大长老给他开几服药吃了就好了，夫人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这下，怔愣的人换成了楚烨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见过楚元昌这么细致耐心跟姜枫晚说话的样子。

    姜枫晚担忧道：“梦魇兽？”

    楚元昌颔首，捋着胡须道：“梦魇兽最擅长惑人心智，不少人都被其所害。也是我不好，烨儿还年轻，经验缺乏，我不该让他去对付这么厉害的妖物。”

    见楚烨只呆愣着，也不说话，楚元昌冲他笑笑，又讨好似的问：“怎么，在生爹的气？连句话都不愿跟爹说？”

    楚元昌也从来没有这么跟自己说过话。

    楚烨垂下眼睫，掩藏住情绪。

    是梦吗？

    是梦吧……楚元昌根本不喜欢姜枫晚，也不喜欢他，跟姜枫晚成亲，生儿育女，都不过是为了延续香火……

    是梦！

    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