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4.第 74 章 第(2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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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盖被的力气也没有。

    沈星溯不在这里留宿,待收拾妥当后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。

    燕洄有些失望地看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在门后。

    若是这种微末请求都不能得到应允,那实在有些步履维艰……

    就在燕洄以为自己被拒绝后,而在第二日,往来穿梭的丫鬟中就多出了一个圆润脸蛋的莺儿。

    她注意到燕洄的视线,抿唇一笑,却被旁边的人用力杵了一肘。

    莺儿收回视线,端着水盆匆匆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坐在镜前,燕洄执了玉梳,垂着眼睫缓缓梳拢长发。

    或许莺儿的出现,算是给她一个契机。

    她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
    接下来一段时日里,沈星溯似乎忙得很,皆是深夜到访,而到了榻上,频率却不曾降低,着实让燕洄苦恼。

    昏暗的床帐内,燕洄阖上双目,安静地躺在沈星溯臂间。

    沈星溯都有些咋舌于她的乖巧谦顺,简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。

    默然数息后,燕洄侧头望他,动了动唇低喃道:“能不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沈星溯今夜似乎心情颇佳,难得耐心地听她说完。

    燕洄氤氲清润的眸子倒映着他,又仿佛俱是他的身影,柔情无限地握住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了他的手,轻声道:“能不能允我出了这间屋子,别再终日像囚鸟一般。”

    沈星溯紧盯着她做小伏低的讨好举动,眸光慢慢转为嘲弄,轻蔑道:“你这几日不断试探我的底线,原来是有事相求,想出去?”

    那眼神太过鄙夷怨毒,燕洄轻颤了长睫,被烫到般移转了视线。

    沈星溯却扳住了她的下巴,字字诛心道:“别忘了你只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,还挑三拣四的当自己是个主子不成?”

    说完,他猛地甩开了她的手,自顾自地去穿衣服。

    燕洄脸色慢慢转为苍白,缩回了手,蜷缩在被子里不再言语。

    在旁看来,那娇弱无助的样子甚是可怜,显然有示弱的意思。

    而沈星溯的视线没有过多停留,直接摔了门离开。

    而燕洄并未因此放弃,每至深夜,她都要拽住了沈星溯轻声哀求一番。

    而沈星溯的态度却越来越冷硬,甚至准备要她重新服下哑药。

    “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蠢话的。”沈星溯拢着衣领,一边冷漠地回应她。

    燕洄依旧一言不发地闭住了嘴,聪明地没再提外出这件事。

    而后几日,沈星溯却突然不见身影,就在燕洄忐忑不安时,莺儿借着用膳布菜的机会,悄悄在她耳边道:“主子去了远地公干,少则几十日都不在京中。姑娘尽可以放心,不是主子恼了姑娘才不来的。”

    燕洄执箸的手微微一顿,面色如常地挟了笋丝放入口中。

    府邸的壁垒则更加密不透风,守卫们并未因沈星溯的离开而有丝毫懈怠。

    燕洄并未有什么异议,按部就班地照常生活,下人们也伺候得愈发周密仔细。

    然而燕洄还是无端起了病症,起初只零星几声喘咳,喝些温水便纾解许多。

    过了几日,燕洄咳疾未止,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。

    待心急如焚的小厮将郎中请来时,燕洄已躺在榻上无力起身,脸色煞白如纸。

    那是个已过花甲之年的老郎中,修养极佳,步履稳重,待下人抬来圈椅,方才撩袍在榻前坐下。

    而燕洄却冷冷地撇过脸道:“你们主子不在,你们就这般敷衍我吗?请来的什么野郎中,快快赶出去!”

    老郎中气得吹胡子瞪眼,果真去抱药箱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还是莺儿趴在燕洄身边解释道:“姑娘,这是京中最富美名的薛郎中,能请他来也是看在主子的面子上,请您信上他一回。”

    燕洄这才半信半疑地伸了手。

    郎中不与小女子计较,号脉后直言她病症不重,只开了一副药方,让下人照方到药柜抓药,而后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燕洄服用那药两三天后,咳疾渐渐痊愈,而又染了头风,每每发作起来,头痛欲裂,几乎去了半条命。

    无法,下人们又将那位薛郎中请了回来。

    这次症结难解,薛郎中只好暂改了药方,以待观察效果。

    至此每隔几日,薛郎中便要登门拜访,询问病症是否改轻,以此来调整药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