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日熊掌，二者不可兼得，人不能既要又要，她就算背叛了，也该敢做敢为，这才是她留给她们之间的友情最后的一点体面。

    面对萧欢的无言以对，白小棠笑的凄凉，下一瞬，瑶光剑却是气势如虹的朝着陈舟直刺而去。

    这一剑，和当年宁中则刺向黑衣人的那一剑一模一样，而陈舟的反应却是与当年的黑衣人如出一辙。

    难怪，她当年会败在黑衣人手下，当时那黑衣人仿佛像是提前知道了自己的所有路数一般，这么多年了，她竟从来没有怀疑过。

    陈舟抚着自己的左手，看向白小棠的眼中满是震惊。

    当年宁中则临危一剑，她竟只看了一眼便深得精髓，而且，他看到白小棠眼中的冷漠时，他才恍然明白，白小棠是在试探他。

    “棠棠，你把归栖令的修炼法门告诉我，从此以后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去避世修行，不要再卷入这些纷争中来了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陈舟语气缓和的对着她说，这是他能保住她的唯一办法了。

    “不好。”

    白小棠仰了仰头，像是从前的无数次任性，一旦打定了主意，就再无人能让她改变。

    陈舟闻言，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得难看起来。

    “棠棠……”

    萧欢焦急的看向白小棠，却见陈舟此时早已经将自己的流光剑召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白小棠，你怎么总是不肯听我的，哪怕只听这一次，为什么不肯？

    你若是执意要将自己溺在这趟浑水中，我就保不了你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“保不了就不要保了。”白小棠红着眼，重重的将话吼了出来，她握着瑶光剑，抬手指向他冷声道：

    “事到如今，你认为我受得起你的保护吗？”

    他的保护，越不过紫炎山上的三千亡魂。

    萧欢在一旁看着近乎决裂的两人，急得在一旁直跺脚。

    “棠棠，你听话一次，就这一次好吗？”

    她恳求着她，甚至想过她若能退一步，她愿意承担起家族未来的重任，成全她和萧珩远走高飞。

    “萧欢。”

    白小棠红着眼看着她，语气哽咽而又决绝的对着她说道：

    “既然选择了，就不要后悔，更不要回头。”

    言罢，不等萧欢再开口，便见白小棠已经握着瑶光剑避开她欺身而上。

    陈舟的流光剑在与白小棠的对招之中很快便落了下风。

    陈舟始终不明白，明明十年前，亦或者在昆仑山那一次，白小棠都不是他的对手的，怎么这一次，他却是被她打的竟毫无招架之力？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陈舟将流光剑横在跟前，挡住了瑶光剑下压的势头。

    “明明你一直不是我的对手的？”

    白小棠冷笑，眼中露出嘲讽。

    “陈舟，原本你就是赢不了我的。从前在紫炎山时，你只觉得自己让着我，可你不知道，我若使出全力，你在我手底下根本过不了一百招。

    当初在三清大殿时我方寸大乱，又识不得你，才会让你觉得你能胜过我。

    原本，你就是一直不如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