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 好神气啊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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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着摊主点头示意,折扇一开,好不得意。

    摊主得了自家公子的示意,忙从身后拿出一个雕花木盒,“在下便为两位公子添个彩头,此场比试胜者便赠这嵌红宝莲花并蒂掐丝簪一支。”

    木盒里躺着一支华美精致的发簪,簪头雕刻着含苞待放的并蒂莲,以价值不菲的红宝石为莲心,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这只发簪不仅价值不菲,且荷莲同根并蒂同心,寓意极好,堪称是赠佳人最好的定情之物。

    这也算是他的惯用伎俩,由他比试投壶,得了全壶后确保万无一失便示意家丁添个彩头,好让他借花献佛。

    这发簪,黄卓胜已经得了两年了,往年里彩灯会上遇到的庸脂俗粉,又怎么配得上这珍贵的珠钗呢?

    明珠蒙尘,如今终于等到了它的主人,这般的美人即使散尽家财,为博美人一笑,又有何妨呢?

    桑菀接收到了来自黄卓胜含情脉脉的视线,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“崔略商,这发簪好漂亮,赢来送我好不好?”桑菀俏生生的问道,眼里满是少女特有的灵动狡黠。

    追命听到这直白赤裸的话,胸口滚烫起来,喉结动了动,低声说了句好。

    黄卓胜听到这话,脸一下子搭拢了下来,忍不住讽道:“那就看看这位先生,能不能大发神技了。”

    跟这么个风霜的中年男人,难不成还郎有情妾有意起来不成?

    他不仅是全壶,还得了三十五贯,一个形容落魄的市井男人,难道还能胜过他。

    追命听到他这话,怎么猜不出他的意思,也不计较,反而笑道:“瞧好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镇定自若的上前,拿起一支箭。

    第一箭,就中了贯耳。

    摊主一默,似乎被哽了哽,“有初贯耳,得二十贯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周边都是拍手喝彩声,而黄卓胜的脸顷刻间就变得很难看。

    不可能,一定是巧合。

    就算他这回运气好,若得不了全壶,记分再高也没用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,他终于稍微好过一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点,紧握着拳头继续往下看。

    第二箭,连中贯耳,得十贯。

    两箭就记了三十贯,但凡再中,就能与黄卓胜引以为豪的三十五贯的成绩持平。

    到了此时,显然不能再劝说自己这是对方的运气。

    没想到真就这么倒霉,随手一挑,真就挑了个投壶高手。

    黄卓胜面色阴沉,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对方得不了全壶。

    第三箭,居然又重复了黄卓胜引以为豪的带韧,那没有落地的箭头似乎也在嘲笑他似的。

    摊主的额头都发了汗,前三箭已经得了四十五贯,这迹象下去,得了全壶,自家公子必输无疑。想到面前风华绝代的美人和木盒里珍贵珠钗,他眼前一黑,这气大少爷少不得要发到他头上来。只是众目睽睽下,他也不好做手脚,急的嘴里都要起火燎泡了。

    在摊主和黄卓胜三人毫无血色的面色下,追命投出了第四箭,箭支投进壶口时又弹了出来,紧接着又掉进了壶口。

    摊主擦了擦额角的汗,即使再不情愿,也只能哭丧着脸公布,“骁、骁箭,得十筹。共计五十五贯。这、这位公子获胜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黄卓胜的面色乍青乍白,剩下两个人脸上也有点挂不住,毕竟他们三个人跟连体婴似的,一向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
    摊主冒着虚汗,颤着手摸出了雕花木盒,“这,这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追命听着他不知如何是好、混乱的话,也没为难他,手上转着三支随手拿的箭支,转身面朝黄卓胜,豪爽的笑问:“怎么样,我这神技,这位公子看的过眼吗?”

    这时候已经够神气了,这投壶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有些难度,但对江湖客来说,真不算什么。

    要追命和他比投壶,都有些欺负小孩的意味。

    但是追命也不知为何,此刻的意气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一样,竟还神使鬼差的面朝着黄卓胜,孔雀开屏似的,背对着投壶,三发并投,蔌的一声,分中三孔!

    这炫技般的一幕,整场哗然。

    黄卓胜只觉得这人跟甩了他一巴掌似的,这样给他难堪,一时间胸膛起伏剧烈,只得脸色冷沉的斥声对摊主说道:“愣着干什么,还不把东西给他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出来,他口里都能尝到铁锈味。

    当然不是为了这支珍贵的珠钗,珠钗确实难得,可在美人面前丢的脸却更让他意难平。

    这落魄男人最后那一手的劲道,瞧着应该是个江湖客,确实算他倒霉,平白给个粗俗的江湖人做了嫁衣。

    追命没空管他,他这会儿不自在着呢,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计较个什么劲儿,还背对着三发并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