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 第 10 章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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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都会派人给你,带上姜家训的飞鸾,有什么事早点传个消息回来!”
“记住没!”
姜照被训的像个鹌鹑,连连点头:“记住了母亲,记住了全都记住了。”
姜儒哼了一声,注意到石桌上凉了的药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:“把药喝了!”
“是!”
第五天清早,姜照觉得伤好的多了,便瞒着玉禾,偷偷出了门。
她不敢坐惊动自家的车架,提着两条腿走了三条街,遇到一架拉菜的牛车。
姜照喜出望外,捏了一两银子给那菜农,没有半点架子地坐在了菜叶中间。
牛车缓慢稳妥,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姜照要去的地方。
她下了车,从楼家的朱门里敲出来个小侍,要给楼小少郞带话,在府外一见。
小侍毫不客气地打量姜照鞋上的泥巴污渍,眼里尽是赤裸裸的嫌弃。
她一张嘴张张合合,最终翻了个白眼:“去远处等着,我们楼家的地都被你踩脏了。”
于是姜照被赶下来与石狮站到了一起。
她也不气,只是觉得好笑;石狮子高大威猛,姜照躺了一身懒骨头,站着气虚腿软的,索性在狮身上找了个平整的地方一靠,百无聊赖观起了景。
说来也巧,天青云淡,楼家的墙内正伸出来一支斑斓的凤凰花,在黛瓦的映衬下更显绚丽。
一支出墙的凤凰足够成为美景,姜照便眯着眼睛赏起了花。
按理来说,这个时候的凤凰花该落了,竟还有一枝开的这样灿烂,好像专等着她来似得。
姜照觉得 自己也算好运,死了又没完全死,活过来还捞了个官;刺杀被派三四十人围剿,竟只有两处小伤,还能端端正正立在这里赏景。
而且……还白捡了一个武功高强的美人当夫郞。
她正出神,墙头的树“哗哗”摇晃起来,开的正锦簇的花朵瞬间掉成稀稀拉拉。
姜照:……
她正怒从心起,猝不及防从墙头探出来一张极美的脸。
比花还娇的楼小少郞借着花枝飞出来,笑着落在了姜照眼前。
姜照心头的怒火倏然熄灭,连烟都没冒一下。
啧,算了算了,人自己家的树,就是摇秃了又能怎样。
“小圣人,我就知道是你。”
姜照也笑:“楼大人,就算着急见我也不必走墙头啊,大门不是没几步吗?”
楼瑾摆摆手:“小圣人不知道,家里小侍前来禀报,说有个泥腿子找我,母亲便将门上了,死活不许我出来。”
姜照干咳了两声,被噎的不知道该接什么话。
“对了,你父亲和离……怎么样了。”
楼瑾似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件事,一下愣了。
半晌,他叹了口气,状似全然不在意:“小圣人别关心这些了,有什么我能帮的?楼瑾必不推辞!”
看来并不顺利。按楼瑾母亲那脾性,见楼瑾成了小圣人的未婚夫郞,有利可图,必会将他父子抓的死死。
“母亲与我说,你我将要成婚了。”
“你可知道。”
楼瑾迟疑着颔首:“知道的,家里说了。”
姜照紧盯着楼瑾的眼睛,似乎想从中将他看透:“那,楼大人是怎么想的。”
楼瑾不明所以:“我……我并没有什么……”
“你是嘉州的伍长,一直有自己的凌云壮志不是吗!叛逆到今日,骂名背了这么久,怎么能妥协于区区婚姻,将一生所向抛弃!”
楼瑾一惊,对姜照说出这番话而震颤不已。
她是一个女子,这世上的一切都已对她笑脸相迎,她生来顺风顺水,怎么会为自己的未婚夫郞放弃了不成文的志向而痛心?
楼瑾侃然正色:“小圣人,我是个男子,哪怕离经叛道,什么都敢做,什么都做了!但我依旧生在楼家,族谱上有我的姓名。”
“我并不能完全做主我的一生,于婚姻上尤是。”
“我愿意同意这门亲事,而不是用一把利刃结束自己的性命……”
“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。”
“你心软,愿意救我于水火,甚至遗憾于我不能继续自己的志向。你如此清明,哪怕我所做之事在他人看来大逆不道,你也会宽宥我的。”
“他们妄图捆绑我于婚事,我却在这场婚事里遇到了愿意助我的贵人。这是万幸,是天神垂怜,叫我终能不再受制于人。”
楼瑾说到后来垂下头,一度哽咽:
“小圣人,或许你不信,但我,甚至是期待这场亲事的。”
风轻轻吹着,花落了几番。
姜照微微叹了口气,然后拍了拍楼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