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 孤苦无依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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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显,花倚翠放下戒备莞尔一笑

    “嫂嫂真会说笑”

    崔云归不置一词,笑意不达眼底,带着仆婢走了。重来一世,本想着花倚翠能学乖一点,不曾想半分长进没有,在不清楚对方底细的情况下率先揭开身份。

    方才在魏母屋里对视的那一眼崔云归只是怀疑花倚翠回来了,现在她问出了枝红这个名字,崔云归就可以肯定花倚翠也重生了。

    枝红全名万枝红,是前世魏麟的万姨娘,生的那是一个雪肤花貌,惹人怜爱。

    肯定了花倚翠也是重生归来的人,崔云归愈发觉得这偌大的忠节侯府就是一个巨大的南曲班子,而他们就是上去唱戏的戏子,然而崔云归表示这出戏谁爱唱谁唱去,她恕不奉陪,于是她一到留云居就差人去和水月庵的主持说此事,打定主意第二天一早就住到水月庵去。

    崔家世代经商,家底厚重,虽然家中消失的爹与伪善的后娘致使崔云归生活的如履薄冰,但不可否置,在吃穿用度方面,崔云归未曾受到过苛责,于是就养成了她堪称骄奢的生活习惯。

    在有限的条件中,崔云归总会创造出无限的享受。

    打定主意要去水月庵了,崔云归让春寻和冬藏着手去收拾被褥寝具等一应日常所需。

    其急切的样子魏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偏偏他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,崔云归硬是没看他一眼,这让魏麟后知后觉发觉出不对来了

    “娘子”

    在崔云归再一次旁若无人的从他身边走过时,魏麟总归还是伸手拉住了崔云归的衣袖,扯着她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崔云归此时正想起来水月庵没有烧地龙,她们去水月庵住需得带足碳火。

    “作甚?”

    衣袍自手中被抽走,魏麟握了握拳头

    “母亲方才所言,当不得真,倚翠年幼失恃失怙,得母亲怜爱,才让倚翠委身我做妾,你若不愿意,我让母亲另为倚翠再寻一门亲事就是”

    崔云归抻了抻袖子

    “大爷这话好没意思,大爷与表姑娘年少情深,两情相悦,莫说是与大爷做妾,便是同我和离,大爷另娶她为妻那也是使得的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这些话听着确实咄咄逼人,但花倚翠年幼失恃失怙,她又何尝不是年幼失恃?

    魏麟当她吃醋,探身出去拉崔云归的手,强压着不满道

    “你我成婚不过一季,说什么另娶的话,我岂是那薄情寡义的负心郎?我只心疼你逞一时之快要去水月庵那凄清之地受苦”

    心疼她?心疼她就不该是这样的作为,崔云归似笑非笑,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

    “水月庵凄清算得上什么,大爷若真心疼我,便教母亲少叫我跪几次祠堂,让表姑娘少在我面前晃悠才是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心意已决,那便自去吧”

    魏麟蹙起眉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烦躁,今日从见崔云归起她就没个好态度,一路上说话夹枪带棒,与她平日里乖顺的样子截然不同,他耐着性子哄了这么久,她竟丝毫不知收敛!

    崔云归上辈子唯唯诺诺,做小伏低,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,老天让她重来一世,她可不想再窝囊虚伪的过一世,当然也打定主意不跟魏麟过,是以说话做事方面自然也就不顾忌魏麟的感受,该怎样便就怎么样。那边魏麟让她自去,这边崔云归真就掉头就走去吩咐带碳火的事去了。

    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一对车门便从忠节侯府正门出发,一路往城郊山上的水月庵而去。

    春寻掀了帘子往外张看,不一会便被冻的重新缩回马车里,她低头朝掌中哈了一口气,搓热了手后去拿崔云归暖手的汤婆子。

    “大奶奶仔细眼睛”

    崔云归斜歪在靠枕上,手上端着本书看的目不转睛,春寻担心马车摇晃会伤了眼睛,这才出言提醒。崔云归接过重新换了热汤的汤婆子捧在手上,放下了书。

    冬藏一见崔云归放下了书便迫不及待的提着食盒过去献宝:“姑娘饿了吧?我这有梅花蜜渍糖糕,还热乎着”

    “好冬藏,等明个到了年纪将你放出府去,你便在街口开间点心铺子,姑娘我天天遣人早早去排队”

    崔云归转了转有些酸痛的颈脖,将书盖好递给秋收,随手从那食盒里捻了一块糖糕,一边吃一边打趣冬藏。春寻三人见崔云归动了,于是都捻着糖糕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们自小情义深厚,私下相处便如同姐妹一般,这样吃着便闲聊了起来,秋收跟着打趣了冬藏几句,蓦的想起来一件事

    “姑娘,府中的马奴怎的不是老李头?”

    当初崔云归一介商户女嫁得魏麟这个忠节侯府大公子可谓是高嫁,崔家为了攀上忠节侯府给崔云归带了一笔不菲的嫁妆,简直是把一半的身家给崔云归带上了,就连仆婢佣人也陪嫁过去了数十人,大到贴身伺候的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