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 第 8 章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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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那洛子云此番作为,岂不是更加令人不耻?”
“不忠不孝之人,纵有一身学识,也不堪大用!”
这些话如根根毒刺,在洛裘钰这种名字上侵满了毒素,恨不得将他的名声毁于一旦。
沈清看着都揪心。
人言可畏,不辩真假的事经过人嘴,成了盖棺定论的“真知灼见”。
茶肆二楼栅栏处桌边,两老人举杯对盏,听着下面哄谈的事,不由一笑。
“真是怪哉,前阵子我从卫公侯那边听闻洛子云的事迹,这才不过一两日。”
说到这,他语气稍顿,“声评竟是两个人的做派。”
“这人云亦云,没亲眼所见,谁知道他是何种人。安阳侯,可还要再上一壶碧螺春?”
安阳侯抚了抚翡翠扳指,饶有趣味的捻了捻胡须,“再看看。”
“小二,上一壶碧螺春,一碟脆香花生米。”
与他讲话的那人,眸底略过丝诧异。不动声色的招呼小二去上菜。
安阳侯眸光移向某处,嘴角扬起淡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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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连卫的眼里,洛裘钰一踏出小巷,整个人仿佛变了气势。
从冷酷不近人情,到温和弱不经风。
从健步如飞,到步履蹒跚。
洛裘钰只用不到一瞬。
恰巧,在他路过的醉香楼的文人墨客,其中不乏有相识的人,见到他都嗤之以鼻。
甚至有性情中人。
直接把酒杯洒在街头,表示对他的不耻行径的蔑视。
“呵,我不屑与之为伍!”
顶着这些人鄙夷不屑的眼神,洛裘钰眸底暗光浮动。
不到几秒,他那双精致的瑞凤眼冒了殷红,水光潋滟,活像受尽了委屈的少年。
“楚寻方,我堂祖母是真的病倒了?”
被洛裘钰作揖的撒酒男子,正是书院里的同窗,本名楚寅,与洛裘钰同读时,就总和他各种看不顺挑事。
楚寅冷哼,仰着下巴,“洛子云你就别装了!”
“当初挪用俞老夫人的马车,你就该想到,让疼惜你的长辈生病,这可是大不孝!”
他就是巴不得看洛裘钰被抹黑,洛裘钰人长得好看,学识比他强,脾性教养优良克礼……仅家世出身差于他。
但前几天,这么个破落户病秧子,却娶了三品大员的嫡女。
高攀的姻亲,瞬间打碎了楚寅唯一的身份优越。再想到洛裘钰今年秋闱定能中举、做官……那他就更比不上洛裘钰。
这怎么能让他接受?
“嗐呀!我也是因归宁才动用了马车,没想到却让堂祖母为此生病。”
“咳咳,我该罚,我该罚啊!”
洛裘钰仿佛哭神上身,说到动情处,还止不住的抵唇重咳。
泪水恰到好处从眼角滚落,殷红的眉眼精致如画,配合他月白色缎面长衫。活脱脱的画中美男入世,让人轻易移不开眼。
那一声声的重咳和内疚,让围观的百姓,纷纷心下发软。
这样好相貌的男子,自责到当众恸哭,还会是那种不敬长辈的不孝子孙?
“洛公子……应、应该不是那种自私的人吧?”
“瞧这小郎君弱冠未及,少年英气,不会心胸狭隘的。”
“不过一个大男人哭啥哭啊……”
“我听闻洛子云在俞府内一向敬重长辈。每日必定 请安,问候俞老夫人的近况,乃是孝子的典范。尔等听风就是雨的在这人云亦云,实在令人发笑。”安阳侯居于二楼发声。
因他是武将,说的话嘹亮,每个字都清晰传入众人耳中。
有认识安阳侯的人都噤了声,开始懊悔方才的泄气酸话。就连楚寅也不例外。
他恼怒又觉得脸上火辣辣,“洛子云不管你说什么,俞老夫人都是因为你病了!”
楚寅和洛裘钰站的位置,隔了两臂之遥。
他亲眼目睹洛裘钰眼神暗沉下来。有一种令他灵魂颤栗的威胁、可怖,仿佛要将他撕咬成千万片残渣。
楚寅指责的话卡在嗓子眼里,不上不下,气息不顺,眸底还有一丝惊惧。
这家伙怎么会有那么令人胆寒的眼神?
不!肯定是他的错觉!
洛裘钰并不在他身上纠结,那丝外泄的气场被他顺势收回,眨眼一晃,他仿若还是那个羸弱温雅书生。
继续向俞府方向走。
但每前进一段距离,他都将自责内疚的知错孝子形象,诠释得淋漓尽致。
在街边围观的百姓无不被他精湛的哭技折服感动。
因是洛裘钰虽哭着,但却把话题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