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 鸬鹚垂危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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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,墨玉……”

    她声音发颤,带着一丝哭腔,她缓缓蹲下身子,仔细查看,眼中满是焦急与惶恐。

    穗悦额头留下细密的汗珠,眉头紧皱。

    她是鸬鹚饲养员,对鸬鹚常感染的疾病十分了解,也有相应的对策,可如今鸬鹚却是被人下毒。

    穗悦咬牙切齿道:“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卑鄙小人!”

    齐玉眼中满是担心,他蹲下身来查看,翻开它们眼皮,眼珠蒙上一层黑色。

    他忽地眼中一亮:“这是蚀魂毒,此毒一旦侵入人体,犹如侵蚀灵魂般,全身发黑而亡。”

    “此毒极其珍贵又致命,可见苏公子的杀心……”

    穗悦赶忙追问:“那怎么办?解药呢?!”

    齐玉摇摇头,语气绝望道:“无解,此毒服下很快便会发散至五脏六腑。”

    穗悦不信,急红了眼喊道:“去叫郎中,去叫郎中!”

    齐玉赶忙阻止穗悦,他解释道:“蚀魂毒是富家子弟专用,平常太医不会解,也不敢解啊。”

    穗悦望着地上的两只鸬鹚:“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它们死去吗?”

    齐玉站起身来道:“我小时候跟着娘去山中采过草药。她和我说过,有一种草药可解百毒,我去找!”

    穗悦站起身来:“我也去。”

    齐玉拍拍穗悦的肩膀:“你留下来照顾它们,我去找。别担心,此毒对人体致命,也许对动物却无致命伤害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攥紧拳头,转身匆匆出门,脚步急切而坚定,带起一阵风。

    穗悦连忙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她打来一盆清水,找来一块干净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的毛巾,轻轻浸入水中再拧干。

    动作轻柔而谨慎,她缓缓蹲下,眼神专注而坚定,嘴里还轻声念叨着:“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。”

    穗悦翻遍了行囊,只找到几株之前采的草药。

    虽然知道这些可能作用不大,但她还是将草药仔细碾碎,然后兑了一点水,用小勺一点点喂给小黑与墨玉。

    喂完药,穗悦又将鸬鹚小心地安置在床上,用被子盖在上面保暖。

    天色渐渐黯淡,齐玉还没有回来,穗悦时不时地凑到鸬鹚身边,耳朵贴近它们的身体,仔细倾听呼吸声。

    确认还有呼吸时,她微微放心一些,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在心中默默祈祷。

    正当穗悦在屋内焦急踱步时,窗外黑影一闪,紧接着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。

    穗悦警觉,迅速转身道:“是谁?”

    黑衣人冷笑一声,从墙角走出,缓缓拿出一个瓷瓶:“悦姑娘,别来无恙。”

    “这瓶里装的,可是解药。”

    穗悦十分警惕:“你为何会有解药?”

    黑衣人轻笑:“我们家公子宅心仁厚让我来的,他的条件依旧,只要退出比赛,这解药便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穗悦心中一紧,盯着黑衣人手中的瓷瓶,咬牙切齿道:“你们为何如此不择手段,就为了那比赛的胜利?”

    黑衣人耸耸肩:“苏公子志在必得,你们不过是小小绊脚石,这是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
    穗悦想到中毒的小黑和墨玉,心中一阵绞痛,但眼神依然坚定:“我不会退出的,你们的手段太过卑鄙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脸色一沉,声音变得冰冷:“你若不退出,这两只鸬鹚必死无疑,你忍心看着它们因你而亡?”

    穗悦握紧拳头,怒道:“你们用如此下作手段,就算赢得比赛,也不会光彩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见穗悦不肯妥协,将瓷瓶收起,冷道:“好啊,我们家公子惜才,屡次三番给你们机会,竟然你们不识相,就等着给两只鸬鹚收尸吧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身形一闪,消失在夜色中。

    穗悦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,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她只能再次回到鸬鹚身边,轻轻抚摸着它们的羽毛,喃喃自语:“你们一定要撑住,齐玉一定会带着草药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黑衣人走后,夜色如墨,笼罩着客栈。

    微风徐过,吹得窗哐当作响。

    穗悦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,守在鸬鹚旁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门口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穗悦急忙起身开门,只见齐玉满身泥土,衣裳有好几处破洞,脸上和手臂上好几处擦伤,伤口还渗着血,手中却紧紧握着几株草药。

    “师父,我回来了!”

    他声音沙哑,带着几分疲惫与虚弱。

    穗悦望见有些心疼,关心道:“齐玉,你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齐玉却顾不上回应,径直走向鸬鹚:“师父,先救它们要紧!”

    他脚步虚浮地走到床边,小心翼翼地拿出草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