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 来了 第(1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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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近日城西一带一直传着件奇观事儿,浣虎镖局五个月前来了个镖师,学识渊博,身手不凡。www.feiyange.com

    只来了月余,便已将局里一从未失过镖的镖师品阶挤了下来。

    这还不算,之所以能成为奇观,便是因为这镖师是女子,还是位绝美的女子。

    起初此女子出现在镖局时是带着一面面具,且一身男装的。

    只是某日运镖骑行回城时,一孩童因捡不小心滚至路中的蹴鞠球,为了躲避而急急拉住了缰绳,却也因幅度过大面具不慎掉落。

    这一掉可不得了。

    哪有什么新来的年轻后生。

    这分明就是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大美人。

    说这位有多美呢?

    有人说她冰肌玉骨,冷艳绝俗。

    又有人言她澄澈空灵,秀美无双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问上十来个人也有百种说法。

    自此前来托镖的皇亲国戚,富豪权贵之子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不过渐渐的,看热闹的便比下单托镖多了,这几月樊锦靠着不错的镖单量拿到了不俗的镖金。

    随后买了一处名为无冗居的院子,再不需要与那众男镖师一同挤在那竹舍里了。

    她要搬出那竹舍,镖局里的镖师们自然是欣然答应,毕竟她女子身份暴露后,镖局大掌柜对她异常殷勤,谁都不想惹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眉眼俊秀却遮掩不住稚嫩的少年此刻坐在桌前,盯着对面侧躺在锦绸榻上啃着梅香坊家的肉干的樊锦,满脸愁容。

    他想不通,好好的,面具怎么会无故掉落?

    他精心找人定制的还加了些固定技巧的面具为何说掉便掉了。

    传着传着,就差没将这个师姐吹上天当仙女儿了。

    今日外头阴雨绵绵,一手捂着汤婆子,一手啃着肉干无不惬意的樊锦瞧着这盯了自己足足半时辰的师弟,随手便取了块肉干砸了过去。

    正好落入了他面前的碗里头,溅出的汤水将人思绪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随小磬,整日喊着我苛刻着你,怎么这会儿给你准备了补汤,却如此愁苦,瞎琢磨着什么?”

    随小磬如今刚满十八,却已长得颀长壮实,哪里像是被她苛刻的模样。

    少年眼神幽怨:“我喝不下了。”更重要的便是日后再也无法吹嘘自己擅长做出各种小玩意儿了。

    面具可是最简单的一环呢?

    樊锦再拿了块肉干咬一口,冷冷道:“那便去书房念书,我给你挑出的那几本最好是背熟了。”

    随小磬一脸自信:“读书有何用,娘亲不都说了,学得一身本事,上天入地都足以,师姐你也不去瞧瞧是谁替你清理的镖路关卡?”

    樊锦瞧着桌上几封今日送来的信帖,叹了口气:“若只是有那一身本事,却不知诗书不认字词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你这小子,是真不知道这大湳朝里的水有多深,那真是深到令人发指。”

    见这小子还想反驳,樊锦便又补充:“师父师娘都已经不在了,我就是最大的,你必须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随小磬满脸委屈起身往后院的书房走去,不就比自己大上了两岁吗,竟摆着如此大的大人架势。

    回到书房,望着桌上一摞的史书兵书,他困惑了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为何师姐第一次来这大湳城,却知道城西镖局那时那段需要招人,那里的镖金最高,还知道每镖单路上所遇到的障碍,叫他前去清理。

    比那算命先生还要准。

    另外,他也不明白,师姐嘴上一面说着只练武不学文史会被人坑害,一面却在深夜寂静时去往郊外练上一夜的长鞭。

    每每挥动长鞭,每每落叶披身之时,她的眉眼皆是愤懑,还有恐惧。

    樊锦不过是想到五年前的事罢了。

    五年前好端端的她穿到了这么一个架空时代的同名原主宁樊锦身上,原主父亲被人陷害教唆皇子谋反,致家族百余口人被杀,独剩原主一人逃出却不幸身中奇毒身亡。

    这一穿就是五年。

    本想躺平,因原主一家百口人背着冤屈,叫她噩梦连连。

    原主父亲在朝中一向忠心耿耿,哪怕战功显赫也从未起过一丝忤逆之心,怎么会无端去教唆昱王造反?

    她自然不相信如此忠臣,会造反。

    不相信下令斩杀其家族三百余口人的会是原主少时倾心的人。

    那年,他不过十六。

    脸上还带着稚嫩之气,却心狠手辣到了极点,将女孩引入了深渊。

    噩梦导致樊锦不敢入睡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附在这具身体的时间越来越长的缘故,她越来越能感受到当初原主亲眼瞧着亲人被斩杀在眼前的痛苦,以及被自己倾心之人赋予莫须有罪名时的悲恸。

    每每一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