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Flipped 2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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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围了人,梁矜站在人群里。
他在她质问宋佑淮时没反驳,又在无意中帮她保住工作,一面之缘他帮了她两次,梁矜认真琢磨了措辞,道:“谢谢你,沈先生。”
“账单给我。”
视线里,男生手背上青筋遒劲,虎口有茧,是常年练习射击留下的痕迹。他接过账单,沈轲野三个字被他写得飘逸又锋芒毕露。
二十四万,多数家庭一年乃至几年的收入,被他三个字抵消。
梁矜盯着那字,犹豫着说:“方才的事……”
沈轲野像是对她有印象,打断:“经管院的?”
他们是同学,可整个九月沈轲野都在外比赛,并没有碰过面,梁矜自我介绍:“我是交换生。”
梁矜想说:“刚刚……”
她想解释清楚,可账单递过来,沈轲野目光落下来,很轻地评价了句:“骂得不错。”
骂?梁矜眼睫一眨,捏紧账单抬眸。
对方已经撑开把黑伞。
暴雨遮掩远处旖丽奢华的高楼华灯,邵行禹跟上去,两道身影浸入肆虐雨幕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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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靠,矜矜,你也太疯了。”
昨晚下的雨已经停了,未圆湖畔的银杏树被雨打残,惨黄的落叶被打得七零八落,破破碎碎地摊在地上,梁矜拎着帆布包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听电话,倏然停住脚步。
一晚上的发酵,现在不少人都知道梁矜之前不堪入目的传闻是造谣,可还是有质疑,一副自认为有理的论调,说:【真的假不了,苍蝇不叮无缝的蛋。】
这样的质疑反而是主流。
电话那头,邬琳在忙社团的事,今晚他们在学校附近的红磨坊剧院有场招商演出。
邬琳忙了一天一夜才看SNS,差点被吓坏,问:“你昨天真指着太子爷的脸质问是他睡了你吗?”她想起来之前女生之间的传闻,担心,“他没打你?”
“没。”梁矜疑惑,“怎么这么问?”
邬琳八卦灵通,不放心地跑到角落里,小声说:“你得罪宋佑淮没什么大事,别招惹沈轲野,学校不少女生喜欢他,没一个追上了。上次有个女生偷偷摸摸脱光了坐他车上,就那个四千万的科尼塞格,沈轲野直接把人扔出去送警局了,后来那车也不要送人了。”
梁矜皱眉。
邬琳还在那儿说:“那女生还是隔壁学校的校花、IG上有名的嫩模,脸绝、身材辣,人看都没看一眼,我都怀疑太子爷是不是性冷淡……看不上任何人。”
梁矜想起来沈轲野,他昨晚似乎笑过,但也就一次,冷而讥诮,他眼皮薄,眼型狭长,视线从眼尾捎来简短一笑,倨傲又淡漠,让人不得不意识到她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。她语气重了些,说:“好了,专心准备演出……晚上演出不是很重要吗?”
邬琳这才回到正题,哭丧着脸说:“是啊,还有两个小时,我跟你说我都恍惚了,特别累,我这次忙完肯定要睡觉,睡个二十小时……”
因为剧场租金高,连续租用便宜,便干脆将彩排安排在昨天晚上,整体的安排紧促,他们整宿没睡。
邬琳从箱子上下来,被后面的同学喊了下,她身形不稳。
“砰”的一声从电话那头传来,梁矜一愣,她已经到图书馆刷卡,倏然捏紧手机着急问:“邬琳?你怎么了?”
邬琳吃痛地“嘶”了声,方才她从箱子上掉下来。
周边许多人在说话,有人跑过来焦急问邬琳要不要紧,邬琳揉腿疼得哆嗦,好一会儿她才安慰梁矜,说:“没事。”
梁矜赶到剧场时,邬琳已经被安排在休息室。
白色芭蕾舞演出服的女孩裙上沾了一大片灰紫色污渍,她坐在角落里,脚踝鼓着大包,脸上有哭过的痕迹。
负责汇演的学姐正在训责,邬琳脖子哭得发红,她抹掉眼泪,低头喃喃“对唔住”。
这次的汇演涉及下学期社团的活动资金,影响极大。学姐问:“菜单都已经发在官网上了,邬琳,你 这样让我怎么办?来的都是校友、名企业家!”
邬琳的表演是节选的《天鹅湖》芭蕾独舞,压轴,十二分钟,暂时没代替的人。
学姐恼怒:“要是搞砸了,你负全责!”
梁矜蹲下身问邬琳:“疼吗?”
邬琳看梁矜来了眼底有光,又转瞬淡了些,咬唇说:“不疼。”
她已经站不起来。
学姐冷哼:“要是真不疼就好了!”
邬琳眼眶里止住的眼泪又在团聚,她本就长得乖,梁矜看了眼心疼,捏了捏她,站起来说:“学姐,别说她了,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学姐反问:“同学你哪儿来的?”又问,“你告诉我怎么办?就两个小时了,合适的表演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