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4. 心思 第(2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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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肯和她们一起。于是,姑婆、祝军长和祝镕一起喝了一瓶茅台,符伊年和容院长则分饮了一瓶干红。

    最后,祝家三人不必说,大概是祖传的好酒量,容院长也没事,甚至有些意犹未尽,只有符伊年,半瓶不到的红酒,就有些醉醺醺。

    祝镕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,放下酒杯将人抱起来送回卧室,替符伊年换了睡衣,又擦了手、脸,等人睡熟了,自己这才去浴室洗了一把脸,重新回去餐厅。

    姑婆和容院长已经不在这儿了,只剩祝军长一个人一边就着蒜蓉再吃饺子。

    祝镕在祝军长旁边坐下,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。父子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将餐桌上剩下的饺子、热菜、冷盘全吃光了,然后同时起身将盘子摞起来端去水槽清洗。

    祝镕在洗碗布上挤了些洗洁精挨个将餐具擦去油污,祝军长则开了水龙头开始清洗泡沫,两人一个擦一个冲,动作十分默契,一看就是做过很多次。

    水龙头开得大,水柱哗啦啦将餐具上的泡沫冲走,从下水道流走,从窗外看的话,只能看到父子两人在做什么,并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。

    厨房里,祝军长一边清洗一边问祝镕:“还没和你媳妇说?”

    “嗯,”祝镕手下动作没停,苦笑了一下,“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祝军长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默了一下,也很理解祝镕的心情,当初祝镕才出生他就去了朝鲜战场,也是最后不得不讲的时候才同容院长说的,倒不是怕家属阻拦,而且心有愧疚,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不过,“还是早点说吧,别和前几年去南疆的时候似的,人都到了还不告诉人家。”那个时候还没结婚,算是情有可原,如今若是再有欺瞒,以年年的性子,只怕要糟。

    祝镕也想到了这一点,笑容更苦了,但还是心存侥幸,“爸,就这么确定一定有我了吗?万一落选呢?总不能这一百多号人都过去吧?”

    祝军长“哼”了一声,“一百人?两百人只是高级官员,负责和上层交涉的,其他的中层管理和执行还有一部分人。”

    祝镕手上的动作一顿,“这项目规模还真是挺大的啊。我们开价多少?”

    祝军长伸手跟他比了个“V”,“这个数。”

    祝镕:“人民币?”

    祝军长:“刀乐。”

    “嚯,”祝镕感叹,“不愧是‘头顶一块布,全球我最富’,豪横!这么多钱,够国内办成很多事了吧?”

    祝军长笑而不语,这才第一回,以后这种交流项目会越来越多的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祝镕一直没找到机会同符伊年讲他接下来的工作安排。因为他到了通知上指定的会议地点后,被告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——也许几周也许几个月——将进行封闭性训练,而他们每个人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打电话通知家人。

    符伊年得到消息,最开始是惊讶,然后是郁闷,后来是释然,接着依然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。

    她的想法很简单,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好。

    之后的一个月,符伊年都再没有收到祝镕一言一语的消息,她有时候焦躁得不行,只好同祝军长打听,当然是得不到答案的。

    后来符伊年学乖了,不直接问了,换了一种旁敲侧击的方式,比如八月的时候正好是三伏天,京城却突降暴雨,符伊年会问在祝军长上班出门的时候问要不要多带一把伞;比如到了“十·一”时京城本是金秋,却突然大风降温,符伊年会问祝军长要不要带一件毛衣。

    时间慢慢推移,十一月过去,十二月来临。

    这天晚饭的时候,符伊年吃着吃着,突然说了一件事,“最近路上好多波斯人啊,是有什么外事活动吗?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,她一直在观察祝军长和容院长的表情和动作,毫不意外地看到他们动作顿住、嘴角微僵,不禁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祝军长想看了眼自己的妻子,放下筷子同符伊年解释,“祝镕本来想着确定后再说,但是没想到培训变成封闭式的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才落,看向突然出现在餐厅门口的人,惊讶道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
    符伊年转身,看到祝镕正站在餐厅门口,身上是板正的军大衣,军帽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,灯光照映下,国徽闪耀。

    祝镕嘴角微翕,似乎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符伊年用力吞咽了一下,起身拿了一副碗筷,装了一碗饭放到旁边,也没说是给谁的,只吐出两个字,“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