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 第 17 章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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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被迫勾引死对头后》 

    想怎样。

    视线掠过静谧远山,傅湘前唇角微动,最终却并不给她答案。

    而于黛窈来说,你是我的仆童,这句话风险太大,仿佛在揭人家旧日伤疤,她是不可能说的。

    死对头想听什么?

    正确答案又是什么?

    不知道。

    并且很可惜,安阳郡主从小到大就没乖过。

    “凭什么让回答就回答,不肯放本郡主下来,莫非是抱上瘾了吗?再不放手,信不信我回头就去跟皇伯伯告状,说你这个登徒子轻薄人家?!”

    何为“恩将仇报”、混淆是非、胡说八道、倒打一耙,安阳郡主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一边说话还一边双腿乱蹬,就差全身上下都贴满“恼羞成怒”四个字。

    傅湘前却只淡淡哦了一声,“你去告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不敢吗?!”

    “现在就返回去告?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!!!”

    黛窈气死了。

    这人如今长大了,敢跟她顶嘴了……虽然但是,好不适应啊。他凭什么可以语气平直漠淡,端得四平八稳,桎梏在她腰间的大手还越收越紧,隔着柔软狐裘,是仿佛要将她勒死的力度。

    换作寻常,当然不至于无法忍受,偏偏这日午后她曾被沈延歌推倒案台,腰侧是有撞伤的。

    “疼!”受不住时,黛窈用手推他,双脚也继续对着空气一阵乱蹬,偏偏花拳绣腿又力气太小,根本挣脱不了,气得用脑袋撞他肩头。

    “放我下来听见没有?放我下来!本郡主要生气了!这是命令傅湘前,你要不要脸……你怎么敢?!”

    跟在后头的辰欢白露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在……

    吵架吗?

    先前不久要抱抱是她们家郡主,现在说不要抱了的也是她们家郡主,傅大人的行止则更加令人迷惑,宁愿被骂登徒子也不肯放郡主下来走路,脸都快黑得赛锅底了,依然固执如厮,图什么呢。

    场面显然已经超出两丫鬟的认知范畴。

    但可能由于一晚上震惊的次数实在过多,辰欢多少有些麻木了,搞不清楚状况,也什么都看不懂就是了。

    白露则隐隐觉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微妙意味。

    仿佛抱着个炸毛的兔子,傅湘前步伐依旧沉而稳健,不再给出任何回应,径直朝附近一处长亭走去。

    黛窈口中则还在呜呜哇哇:“本郡主算是看出来了,你这道貌岸然的死……狂徒!”

    “存心逮着机会报复人家是不是,那么大力气干嘛,有种你勒死我好了,否则你会完蛋的,给本郡主记着!回头定要你好看……等等,到这亭子里干嘛?”

    闹着要下来。

    但甫一被轻轻放下,黛窈有一瞬风中凌乱的不得劲。

    死对头太稳了,显得她张牙舞爪,仿佛一个独自“破防”的跳梁小丑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做什么?干什么突然脱衣裳?”

    放下她后,傅湘前依旧一言不发,却突然开始解自己身上的墨狐大氅。

    解的时候,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她。

    黛窈硬着头皮与他对视,傅湘前又眸光微敛,稍稍与她错开。

    道:“不是要去告状,让罪名成立。”

    黛窈:???

    想起自己先前嚷嚷的,信不信人家去皇伯伯那里告你个登徒子轻薄人家……

    不。

    不可能,他不敢。

    理智在这般认为,但被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气势所摄,黛窈还是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,后腰险险抵向亭中的石案边缘时,傅湘前高大的身影忽又笼罩过来。

    一只手垫在她腰后。

    “疼就别乱动。”

    陡然见此一幕,仿佛恋人亲密相拥的姿势,辰欢和白露双双在长亭外止步,对视一眼,眼中皆是惊疑不定。

    按道理,那日霍允在告示栏下拽着黛窈的手腕不放,辰欢都有勇气冲过去大骂对方登徒子,眼下换成这位,两丫鬟却都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一来当然是因自家郡主主动先招惹来着。

    二来这一路上,断断续续听郡主和傅大人说话,辰欢听得莫名其妙,白露却隐隐觉出了两人有旧。

    不确定,两丫鬟对视一眼,担心会有人经过此处,届时她家郡主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,便都默契地离远了些,各自放哨去了。

    长亭这边。

    傅湘前收回手后,不知从哪摸出一枚墨玉哨子,转身对着先前松林的方向吹了三声,两长一短。

    两长意味着方圆半里之内,金鳞卫极速清场,一长则表示有“闲杂人等”需要阻截。

    黛窈不知这哨声代表着什么意思,神思有些飘忽不定,视线不自觉落在死对头的侧脸上,看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