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 死对头有白月光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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窈随和大方,似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好相处,便极小声地问了一句:“安阳郡主,您真的养了面首吗?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,有十多个呢。”孙柔哈哈抢答。

    那人更奇了:“郡主不怕瑞王不高兴?”

    这话十分委婉了。

    黛窈弯唇笑了一下,“不怕他不高兴,就怕他无动于衷啊。”

    诸位千金面面相觑,无人理解这话什么意思,许是安阳郡主又在跟瑞王玩什么情人之间的游戏?谁知道呢。

    就像这些年,也无人知晓黛窈一直在尝试各种办法,激怒沈延歌,最好萧贵妃也对她失望生厌。

    效果是有的,沈延歌动不动便各种指责,说她不如这家千金,那家贵女,气得最狠时连桌子都掀了,偏偏就是不提退婚一事。

    时下大雍,皇权至上,君臣之间阶级分明。

    作为被“赐婚”的禹北王府,无论姜铖还是黛窈本人,都只能叩谢君恩,而无权说个不字。

    且娃娃亲都定下这么多年了,除非有绝对适当且符合逻辑的理由,否则黛窈不好向天家开口。

    将烦心事抛在脑后,少女支着下巴懒洋洋道:“所以傅大人的白月光,谁啊。”

    席间贵女听此一问,又纷纷竖起耳朵。

    傅湘前风华正茂,文武双全,又年纪轻轻手握权柄,京中不少世家曾想与之结亲,小门第的人家,甚至不惜把女儿送去给他做妾,遗憾的是——

    “大概两年前了,很多媒人上傅府说亲,但不知为何,那位大人全拒了。”

    孙柔又一次接了黛窈话茬:“但当时挺多人不死心,不止一个,好像有大理寺卿家的赵灵芸,陆尚书家的陆羽瑶,镇西侯家的白影,还有谁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来着,忘了,她们勇气可嘉,直接堵金鳞卫衙门去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。

    席间被“点名”的三位千金,走了两个。

    孙柔继续道:“她们先后堵衙门去,人是见到了,但据说那位傅大人扬言自己心有所属,还一脸冷酷地给她们念了同一句诗——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。然后大家就猜,人定是心有白月光,否则念这种酸诗做什么,至于那白月光是谁,没人知道,也没人打听出来。不过这么一遭,效果倒是出奇的好,至今没人再有脸去堵什么衙门了。”

    死对头一脸冷酷跟人念诗的样子。

    黛窈没忍住,噗嗤一下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你说话就好好说话,念什么诗,酸不酸啊。

    四下贵女们见状,大都在心下暗暗庆幸,还好那位傅大人最风光的时候,她们即便心生仰慕,也没严重到去做那等傻事,否则现下也要沦为她安阳郡主的笑柄了。

    笑过之后,黛窈的问题也来了:“怎地从前没听你说过?”

    孙柔茫然:“我从前提过啊,是你自己每次都说不想听到这个人。”

    黛窈:“......”

    哦,回避。

    关于傅湘前这个名字,黛窈从前一直都很回避,所以错过了多少八卦,风闻,趣事,黛窈自己也不清楚。

    “诸位小姐猜得这般辛苦,想知道真相,何不直接问问我贺兰姣呢?”

    甫听一道突兀的女声,似在接孙柔和黛窈的话茬,众人纷纷抬眼望去。

    说话的少女约摸十六七岁,满头珠翠,肤色白里透红,左脸下颌处生了一块小小的红斑,但也不掩其清丽美貌,举手投足间,活脱脱一支骄矜富贵花。

    认识她的人,知她是当朝吏部尚书兼都察院左督御史贺兰明的女儿,贺兰姣;不认识的,则等着听她能道出个什么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“实话告诉大家吧,傅公子早在年少时,便在老家订过亲了,未过门的妻子温婉娴静,貌美如花,想必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,和傅公子自幼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。你们猜不到的白月光,自然便是这位了。”

    黛窈眉梢微挑,仿佛又一次听见了无数春闺女子心碎的声音。

    有人讶然道:“傅大人是否在老家订过亲,贺兰小姐怎会知道?”

    “诸位不用这样看着我。”贺兰姣拿巾帕擦嘴,虽已尽力绷着一张脸,不至于眉飞色舞,顾盼间却还是流露出一丝藏不住的优越。

    仿佛怕大家听不明白,又或想看世家小姐们精彩的表情,她刻意放慢语调:“实不相瞒,傅公子入仕之前,乃家父门生,曾在我贺兰祖家小住过一段时间,我知道的自然比你们多。”

    “否则大家想,傅公子都年十九了,为何还至今尚未娶亲?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,死心吧,都别肖想了。

    孙柔盯着她瞧了一阵,十分捧场:“瞧贺兰小姐这得意的神情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那位未婚妻?”

    黛窈撩眼,果见贺兰姣脸色刷地一红:“我可没有这样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