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 第 18 章 第(1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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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被迫勾引死对头后》 

    “可是傅大人,本郡主就是脚断了,疼得死掉,也不可能会怪在你头上,这不在你的公务范围之内,你大可不必如此这般。”

    言罢。

    少女当即要缩回小腿。

    在无法辨断自我情绪的幼年时期,乃至整个童年,小郡主被眼前人娇惯纵容,讲不讲道理,耍不耍脾气,从来随心所欲。

    时间久了,甚至成为一种惯性。

    然而此刻,任凭她怎么挣扎,脚踝还是被傅湘前牢牢地锢在掌中,情状与先前在他怀中挣扎无果时一般无二。

    “说了不需要,放开本郡主,听见没有?”

    任何时候,安阳郡主习惯了掌控他人,而非被人“掌控”。

    一如此刻她挣脱不开,身体又比理智更先感受到一种隐隐微妙又不可名状的“威胁”,于是想也没想,下意识一脚踹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一踹,正正踹在傅湘前的胸膛上。

    踹在他衣冠和皮肉下的心脏位置。

    猝不及防,男人手上动作微顿,整个上半身却又稳如山岳一般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亭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小雪花。

    风卷过时空气冷得刺骨。

    幼时颠沛流离,食不果腹,再大一点在谢家庄做了仆童,十二岁携母亲离开阊州,逢地方叛军作乱,傅湘前以为自己早就铜墙铁壁,刀枪不入。

    此刻却竟会被踹一脚,就觉得疼。

    好半晌,将少女足靴从胸口拿下,傅湘前一言不发,甚至没有抬眸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只沉默地自锦衣中取出一支缁色瓷瓶,打开盖子,指节沾上药膏,一点点涂在她脚踝的伤肿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黛窈睫羽轻颤,有一瞬茫然无措。

    他胸膛锦衣被她不曾褪去靴子的那只脚踹过之后,已然留下了污脏痕迹。她忽然很想看看他此刻表情,可他垂着脑袋,一声不吭,睫毛在眼睑投下阴影,视线一直在她脚踝之上,像在完成什么非做不可之事。

    风撩裙摆,暗影浮动。

    黛窈说不出心下什么滋味。

    他左手拇指戴着扳指一类的东西,触感冰冰凉凉,同指节一起在她肌肤上划过,寸寸缕缕。

    是很耐心的动作,甚至带了几分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可这画面融于夜色,恍恍然映入眼中,竟有种说不出的香艳色.情。

    寒月的雁南山其实很冷,他掌心温热干燥,被他指节轻揉的那片红肿肌肤,微疼中带着陌生的酥麻。

    黛窈心中似有一只小小的蚂蚁爬过。

    一时既觉得哪里压抑,又忍不住想要后缩,撑在木几上的双手也不自觉点点扣紧。

    从未与任何男人如此亲密,也从未有任何一个男人敢不经她的允许,嚣张到褪下她的罗袜。

    他姿态卑微,手却仿佛在侵略什么。

    一点点屏住呼吸,黛窈抓心挠肝的,一时说不清究竟哪里在难受。

    好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你欺负我。”

    四个字,娇滴滴又软绵绵的,不傲慢,也无半分责怪之意。

    傅湘前手上动作一滞,撩眼。

    视线触到他,她像是被什么烫到,身体又不自觉朝后缩了半分。分明才刚凶巴巴踹了人,此刻表情却很是受伤,声音也蕴着委屈,一双漂亮眼瞳湿漉漉的。

    傅湘前眸色暗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疼?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那郡主指的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少女有些迷惘地别开脸:“你以后不许再碰我!”

    近在咫尺。

    傅湘前却又一次觉得,她很远,远在天边。

    他眸光渐冷,复又垂下眼眸,“没什么要解释的?”

    “解释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心里清楚。”

    黛窈这回是真真茫然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又好半晌的沉默。

    黛窈听见他说:“今日午后,有人误入皇权特使帐中,说是走错了路,离开时自以为神鬼不觉,顺走了一件里衣,那人叫做□□,乃安阳郡主身边侍卫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□□,也就是阿捷。

    “竟……有这种事吗。”少女语气难得的有些艰涩,微微瞪大了眼睛,仿佛被惊住了。

    傅湘前就知会是这样。

    招惹他,却不见得会施舍他答案。

    待按揉结束,药膏浸入肌理,傅湘前慢条斯理为她穿好罗袜,系上柔软的丝带,套上小鹿皮靴,动作熟稔得令人恍惚。

    再抬眼时,一双沉黑凤眸却仿佛要将她皮肉透穿。

    黛窈与之对视不过须臾,便险险招架不住,转而盯着亭中柱子,镇定道:“本郡主回去之后,定会好好问下阿捷的,他怎能做出如此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