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 第 19 章 第(2/4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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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永生的陪葬品。”

    我拍掉手中的橘皮朝屋里走:“你今天想吃什么?我亲自下厨吧。”

    下一刻,胸口透凉,被掏出一个血洞,

    手指沾了点血,我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我侧身看他,他那沾满血的脸没有什么表情,但他的嘴角下垂,肌肉紧绷,身体微微向后倾,这是一种防备心理。

    也是一种恐惧,一种潜意识里由内而外透露的恐惧。

    他在恐惧我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?

    “疯子。”他哑声道。

    “诶,你又被我骗了。”我微笑,眉眼略带伤感,“只有同时杀死我,还有京都的所有人领域才会停止哦。”

    猜猜看吧,依旧是谎言吗?宿傩。

    这不是一场无意义的赌局,我在拿我的身体,我的全部,来教导你最后一课。

    善弥一直夸我在咒术上很有天赋,他没有说错,最先领悟领域展开的人也确实是我。

    我用自己的方式教导孩子如何理解领域展开,这一堂课应该上的很成功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我听见他口中沙哑的声音,眼眸最后一点微光消失。

    手指逐渐合拢,达成奇异的形状。

    他终于理解,大哀大恸后,痛至灵魂才能引发共鸣的强大咒力。

    顷刻间,无数刀光势如破竹般降落所有人视线范围,所有人一瞬间化为肉泥,伫立在尸山血海上的那道红影,距离不断拉远,再拉远,直至看不清面孔。

    和我需要把所有人拉入自己的领域不同,宿傩不需要封闭结界,将让领域具现化,直接将领域放到现实世界中。

    他学会了——

    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,从领域内苏醒,仿佛做了异常漫长的梦。

    他们都将遗忘这三十三天来所经历的一切,这场斗争中死去的只有我的躯壳。

    只有我是天地间,最惨烈的一抹红。

    雨水一滴一滴的落下,打湿我浑身发颤的身体,血从喉咙间喷出,止也止不住。

    宿傩站在我身侧,他瞳仁猩红,面色苍白,唇沾了血水,整个人如同食人恶鬼。

    我费力的伸起一只手,颤抖着,抓住他的衣摆。我期望在他眼中能看到一丝不舍,死死咬着嘴唇,忍住血试图涌出喉咙。

    “我这个人,终于对你有意义了吗?”

    是的,我一直在骗你,只有一句真心话:我不想你死。

    这是真话。

    成为鬼神也好,千古第一咒术师也罢,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好好活着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这条烂命,这肮脏破烂的身体在最后一刻能教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。

    所以阿傩,我对你有意义吗?我对你已经产生意义了吗?

    暴雨中,穿着女式和服的身影在雨中站了许久。

    ————

    平安时期,产屋敷家长女嫁给天皇的弟弟诞下一子后,夫妻因平民暴动离世,幼子也在暴乱中丢失。

    辗转托付,最终由产屋敷家偷偷收养,对外称是家主流落在外的私生子。

    收养妹妹的遗子为自己所用,更何况其父亲乃天皇幼弟的血脉,产屋敷家主算计这笔买卖可谓稳赚不赔。

    他的长子生来体弱多病,被医师断言活不过二十岁,出于多方考虑他将资源更多倾斜给了这位‘养子’。

    将他接回家中时,那孩子已经十岁,面色淡然,处事不惊。

    产屋敷家主担心这孩子不亲近主家,要求他照顾自家长子,熟络感情。

    长子虽年幼早慧,却身患绝症,实在可惜。

    他抚摸男孩的头,让他多多谦让些长子。

    那孩子继承了姐姐姣好的容貌,一颦一笑都能轻易博得下人好感,因为流落十多年的经历,也更加聪明懂得察言观色。

    将家主送给他的家徽腰饰挂好,柔声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产屋敷家的仆从众多,消息也自然灵通,听闻家主大人带回来一个私生子,并且是亲自迎接的,非常重视,自然上赶着巴结。

    消息很快传到了那位病弱的长子耳朵里。

    “听说大人亲自接回的养子自称不鸣,多么美好的名字啊,人也非常俊秀呢。”

    “姓氏呢?还没有定下吗?”

    “应当是姓产屋敷吧。”

    继承姓氏后意味着可以分得家中资产,那个私生子更是由家主手把手教导。

    除了安静吃饭的香奈,其余人都在谈论着那位小少爷。

    对,是小少爷,没有人敢称呼他为私生子。

    “你说,我们中谁会被挑选侍奉那位小少爷啊?”一个天真的女仆问到,却被身边的猛地捂住嘴。

    一个矮小的身影缓缓推开门,他面若白纸,唇色极淡,阴沉沉地撩开唇角说道:“那就你吧,去伺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