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生并未多言，牵着陆灵儿的小手从天而降，落在了柳白身前。

    “柳白老祖。”

    “长生啊，你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柳白苦笑一声，苍老的眼瞳中是一抹淡淡的苦楚。

    他早已不理宗门之事，所以顾长生被驱逐出宗门时，他并不知晓。

    后来，他还是从陆灵儿口中知晓了此事，并亲自去找了叶红颜，将其训斥了一顿。

    “老祖，你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顾长生眉头轻皱，此时他能感觉到柳白身上的一丝死意，心底暗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哎，老了，不中用了。”

    柳白摇了摇头，低头看着心腑处一道伤痕，轻叹了口气，“既然你回来了，那灵儿我就交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话落，他转身朝着张青牛与齐观躬身一拜，直接朝着天际行去。

    “老祖，你去哪啊？”

    陆灵儿惊呼一声，眼中泪水汹涌。

    “陈家。”

    柳白头也不回，很快就消失在了天穹尽头。

    他要死了，但临死之前，他要为顾长生与陆灵儿尽可能地抹除一些灾祸。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…”

    就在此时，齐观突然迈步走来，眼神震撼地看着陆灵儿，“这世上怎么会有仙…”

    见状，陆灵儿顿时躲到了顾长生身后，探出一颗小脑袋，好奇地打量着齐观与张青牛，“三师兄，他们是谁啊？”

    “这位是长庚剑仙张清照前辈，这位是山海书院剑院之主，齐观。”

    对于齐观，顾长生并没有一丝好感，连前辈都懒得称呼。

    “呃…”

    闻言，齐观顿时苦笑一声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，“你这小子，居然如此记仇…”

    “张前辈，方才那些人…”

    顾长生皱眉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，眼底同样是一抹凝重之色。

    “轮回殿。”

    张青牛眸光冰冷，皱眉看着陆灵儿，“他们终究还是成功了…”

    “成功了？”

    顾长生眼眸骤凝，心底突然生出一丝浓烈的不安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他仿佛感觉人间之上有一双诡异的眼眸，正俯瞰着万物生灵。

    是谁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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