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八章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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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先前劝着你,是想着你们两的事儿确实不好周全。若是圣上因此事怪罪与你,郡主自然也逃不了干系。郡主一人倒也罢了,她背后还有个严家。”

    张参谋说着话,自然而然的坐在了魏青朝身边。

    他指了指江心远,“这孩子武功虽说比不上叶北,但杀手功夫确实一绝。郡主现在正是手边缺人的时候,她能将江心远支给你,不说别的,总归是待你不薄。”

    魏青朝看着门口拿着个木棍划拉地面的江心远,心绪又飘回了陵阳。

    他先前问过多次,江心远都不肯说自己的来历。江心远在战场上救过他多次,也让他少受了不少伤,若是没有江心远,恐怕伤痕累累就是常事。

    他原还想着江心远恐怕与许长明有关,是否是许长明不想让他重走自己的老路,所以才让江心远跟在他身边。

    现在想来,他心中更是不好受。严言究竟是因着许长明的过往才想着让江心远在他身边?还是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。

    若是昨日问她个明白就好了。

    罢了,只怕是问了也得不到什么想听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事儿实在复杂,说是环环相扣也不过分。先不说你们私定终身本就算是大罪,你入宫一事,必定已经传进了皇上的耳朵,皇上怎会不知你冒着如此危险回一趟陵阳,是为了什么。”张参谋苦心孤诣的教育道。

    “我不在乎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跟我说你不在乎,你不在乎郡主?还是不在乎严家?你别忘了郡主是个什么性子,难道她能真的抛下严家不管?你有没有想过,若是皇上听闻此事,为了稳住你,而明里暗里的削弱严家的势力,你心里可过意得去?”

    魏青朝知道自己此次鲁莽,他也不知为何。

    原先那怪病时时发作,先前还能勉强压得住自己的情绪,自来了战场,时时发作不说,还与之前不甚相同。

    往前就算是控制不住情绪,但他只要缓过心神来,也能知道方才自己的失态。

    可现在,他自己也分辨不出,自己到底何时发作,何时正常。

    “大概我与父亲还是不相同,他行事缜密,我却未曾学到他半分。”

    魏青朝还是认了,说到底,还是自己的心境不够。自己一个人站在火坑里便罢了,还害的周围人一同替他操心。

    他自责不已,他并非是意气用事,他只是听闻了圣上赐婚的事,难压心中情绪罢了。

    他与严言认识了如此时间,却仍是摸不透严言究竟一直在筹谋些什么。他想过很多,甚至想过严言是否有谋逆之意。

    自他遇见严言的那一日起,他就发现严言与其他人不同。这个年纪的姑娘,很少有能像严言如此沉稳的,她既不骄矜,也不柔弱。

    即便是魏青朝自己,入了宫之后,他也颓靡了很久。可严言却一直都在忙碌,他闲来无事,就蹲在和关阁周围瞧着。

    他瞧着严言整日进进出出,每日都在忙些什么,又或者说,一直都在未雨绸缪的计划着些什么。

    他仍记着中秋那日的情形,他清楚的记得严言曾说想寻一个让她活下去的人。他不知严言所说的人是谁,也不知这句话究竟有如何含义。他只能将其理解为,一个能保护她的人。

    他只能联着魏家的事去想,大致明白了严言的意思。就算是圣上宠爱的郡主,又有何用?只要严家的势力能与当年的魏家一决高下,还不是要落的同样下场。

    他至今都未曾得知父亲的死因,他也不知此事是否是皇上的手笔。

    魏凌突发急病,没有一个太医说得出这急病因何而来。父亲昏迷了几个日夜,就一命呜呼。

    父亲急病过世,能号令三军的兵符却下落不明。魏青朝想着是皇上忌怕魏凌的军权,才使计害死魏凌,将兵符握在自己手中。

    但后来,兵符丢失一事被圣上知晓,圣上立刻下旨将兵符的效力毁去。

    见兵符如同见魏将军。

    这句话深深的刻在三军将士的脑海中,就算圣上下了旨意。但这兵符若是落在有心之人手里,仍能发挥出他的作用。

    垦宜夜宴那日,他在皇帝宫中寻了几遍,都未能找到父亲手里的兵符,他原先的结论也被推翻,父亲的死因又成了一个迷。

    兵符丢失时,圣上态度冷漠,并不惊奇。他便笃定是皇上私藏了这块兵符,为了不让人起疑,才与魏青朝一同装作不知晓的样子。

    魏青朝一直隐忍,将圣上视作杀父仇人。直到他入了宫,也并未能找到兵符的下落。

    消失的兵符让他更是摸不透圣上的意思,他不知圣上究竟如何想,也不知魏凌在圣上心里究竟是一个什么位置。

    是一个令皇上担忧的权臣,还是一个如同手足的兄弟。

    而这块兵符,也成了魏青朝的一个心病,他从未放弃过寻找这块兵符。只要能找到兵符,父亲当年的死因也就知道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