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七章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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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严言何尝不知这其中道理,受了断腿之苦的是许长明,并不是她,她总不能去规劝许长明放过李枭,只是今后她再也不如同从前那般坦坦荡荡的面对许长明,她甚至惧怕许长明察觉出她心中的惊涛骇浪而起疑。

    严言不死心的道:“兴许,是谁拿着鸡毛当令箭,许长明对此并不知情?”

    魏青朝心中复杂,此言若不是质疑许昌的下属,那就是严言在疑他。

    “李枭自出宫就被我的人盯着,他在皇陵之中如何,我最清楚不过。那日许长明带人来去皇陵,我虽是知晓但也由他去了,我知道他必定要报复一二,却没想到不过几个日夜,李枭就变成了这幅模样。那里面当时发生了何事,即便是我也无从得知。”

    魏青朝的语气微妙,引得严言认真瞧了一眼他的侧脸,看着他满目不悦,严言将后话都咽进了肚子里。

    “惠嫔不是也跟着二皇子来了皇陵,为何不见她的身影。”

    虽说严言和平日和惠嫔不算交好,但想到惠嫔若是也出了事,心中倒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许长明插手皇陵事务,我只好将人都撤了出来。”魏青朝拧着眉,思索了片刻,“许长明应是不会对惠嫔做什么,冤有头债有主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暗害了惠嫔?”

    这也不由得严言想得暗了些,自她入宫步步为营都尚且难能自保,何况一个被遗弃在皇陵的嫔妃。

    魏青朝摇摇头:“问问便知。”

    “哎?”严言手中溜过魏青朝的衣角,下一秒,魏青朝便已经站在了李枭的身边。

    满脸横肉的僧人见李枭乖巧,放心离去,此时这院子之中,只剩下李枭一人。

    魏青朝笑盈盈的看着李枭,“你母亲去了何处?”

    李枭现下失了神智,只看着对方笑的和善,便将自己所知全盘托出。

    “母亲?好久没见过母亲了,枭儿也好想母亲。”李枭越说越是委屈,斗大的泪珠滴在手背上,竟也不曾察觉。

    魏青朝没有因为李枭的落魄就心生怜悯,反而更是警惕,“是你不知晓?还是你的母亲不曾告知与你。”

    李枭看着眼前和善的面目忽然冷了下来,后退了几步,怯生生的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,你是不是就不会逼我吞木头了?”

    魏青朝这才看见李枭千疮百孔的舌头,和嘴唇上尚未痊愈的血痂。

    “母亲说有更要紧的事……我记不清了。”

    李枭低着头,悄悄抬眼看着魏青朝,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。

    “记不清也罢。”魏青朝本也不指望从李枭这里问出些什么来。

    仅仅这一会儿功夫,李枭的注意便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,掰着自己的手指不知在数些什么,眼前之人何时走的也不曾注意。

    “问出什么了吗?”

    魏青朝不回答,严言便知方才又是做了些无用功罢了。

    “若是惠嫔知晓自己的儿子已经变成这副模样,只怕是会肝肠寸断。”

    宫中嫔妃多以望子成龙,仅有惠嫔对二皇子宠爱无度,自己的心肝宝贝变成如此模样,只怕惠嫔也要被刺激的精神失常。

    二人行至马车处,魏青朝仍不发一言,直至路过叶北身边,淡淡的道了句:“杀了那僧人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一来,许长明岂不是知道你我来过皇陵?”

    魏青朝抬眼望去,严言的眼里全无担忧。

    “他只会知道我来过皇陵,绝不会知道你与我同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并不在意此事,只是如此一来,今后你们该如何相处?”

    魏青朝露出淡淡的笑意:“今后除却朝堂,我们怎会再有相处之时?”

    窗纱忽然被卷起,外面雨水翻飞,马车淌过一个又一个泥泞深洼。

    叶北紧赶慢赶,终于在天黑之前将严言送回了宫。

    红雀见空中有阴雨之象,一早就在宫门口撑着伞等。

    雨水拍打着纸伞,两个人说话都要提着些音量才能听得清楚。

    “方小姐在前厅等了半日了,现在应是还在。”

    严言提着下摆,“这大雨滂沱的天儿,她竟也不打算回去,这次又是何事?她神情如何?”

    这问题倒是难住了红雀,并非是她看不明白,反而是因为看的太明白才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
    “方小姐神情不似从前来和关阁那般柔柔弱弱,反倒是神色嚣张,自进门就开始吆五喝六的,但话里话外也没有对小姐您一句不敬。”

    “八成是许长明与她私下说了几句话,急不可待的要跟我来显摆。”

    方梦玉视她为假想敌也不是一日两日,她早就无视了方梦玉的一切精神攻击。

    严言祈祷了一路,只求方梦玉大发慈悲离开和关阁,可惜天常不遂人愿,还未走进和关阁的门,她就扫见了方梦玉淡紫的身影。

    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