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. 见血封喉药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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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容暄来时匆匆将官服换作便服,赶着与十几个亲卫会合,实在顾不上打理。www.yinggewx.com

    此刻她方才缓缓履平衣袖褶皱,低声道:“我原以为只是她们夫妻为掩盖贪赃事而鲁莽行事。可我观长宣公主不知实情,事后却又极力粉饰,怕是她大约猜得到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岳银朱回想道:“我琢磨着,余氏起初只是被撺掇贪了笔钱,却不想她丈夫不知怎的惹上了大人物,二人受命将我绑走,以此威胁我作内应。”

    “秦大郎想必认为这也算得上是一举两得。既可遮掩贪墨之事,又可献媚于上,丝毫不顾其后风险。”

    “我为拖延时间假意答应,但余氏十分谨慎,不肯透露幕后主使的身份。而秦大郎看得出并非是聪明人,到时分开关押审问最佳。”

    容暄轻叹:“秦家人诗书传家,素有清名。今虽只有秦夫子精于言道,可秦府上下仍是极为看重名声。若是此事败露,她们必然无法在帝都立足,难怪如此兵行险招。一时贪念,遗害一世!”

    说话间,马车已停。

    容一敲敲车门,见定国公拉开车门,身如飞燕,轻跃落地。紧接着她转身伸手,借力助岳小姐下车。

    祁隐早给带回来的两个曾被打晕的丫头开了些药,正于松茂堂内静候。

    他迎上前,细细打量岳银朱的脖颈上渐渐结痂的伤口,以及还在缓缓淌血的手心,问道:“路上没有包扎罢,可还有它处有伤?”

    “哪敢,祁先生嘱咐过上药后才包扎,我等自不会乱来。”容一头一个响应。

    岳银朱撩开长袖,手臂上道道淤青:“倒也没什么。我的手臂被绑缚时间长,留了些淤青,其余应当皆是无事。”

    祁隐点点头,从带来的黄花梨木药盒里取出两个不同色的小瓷瓶,叮嘱了何时涂抹、涂抹几次后,便道要开些安神方子给她压压惊。

    “自打跟着国公来了帝都,咱们府里人真是把我当眼珠子似的养着,其实哪就有那么娇贵了?”岳银朱眼底波澜微荡,喃喃道,“恍然间倒觉得自己真像是国公府的小姐,实在是诸位都把我当亲眷照顾。银朱无以为报……”

    “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!”

    “我还当姑娘早把我们当家人了,却不想今日还这般见外,好叫人伤心。”

    连祁隐亦是一脸不赞同的情态。

    容暄笑着安抚:“行了,说这些虚的干什么。你只管回璇玑院休息,盘问余氏之流时我自会使人叫你,现在便先在家里安心歇着。”

    待到银朱往内院去后,她才整肃神色,沉声道:

    “银朱遭此横祸,归根结底还是因她身在定国公府,被人惦记着。虽说你们皆不是常露面的,但素日也要多多注意,尽量小心些,有什么不对千万记得保全自己为上!

    “尤其是少微,你若外出必要带人一起,别自己傻乎乎地被骗走。”

    祁隐当即便道:“我明白的。还有,我又没有很傻。”

    容一闻言没忍住偷笑出声,赶紧转移话题:“咳,国公,带回来的三个人我让他们分开关起来,时时轮班看着,死不了。您看是先审,还是晾上一晾?”

    “哪有叫我上赶着找他们的道理。且先晾着,晚上再说。还有,记得去秦府给那边通个信儿,顺便留几个人探看。”容暄眸色偏冷,声音淡淡。

    眼见其余诸人皆各领其职退去,祁隐反而往前走了两步,低声问:“今日开始,定国公就要日日往官署当值了么?”

    容暄偏头望去,小神医一如既往收拾着药箱,仿佛刚刚那句话确为不经意之语。

    她目光一松,唇畔染上清浅笑意:“大雍律令有言,为官者每旬一假,每假三日,其余时间白日上午皆需当值,大抵如此。怎么,少微对此有兴趣?”

    “我曾听他们说,卫尉寺卿是个闲职,还以为不须常去。那国公可有好好把那些药带在身上?”

    “少微有命,哪敢不从。解酒的、祛毒的、醒神的,我皆常备。”容暄帮他合上盒盖,想起什么又有些不放心,“你平素试药也要注意着点儿,别伤了自己。对了,最近总出去,是有什么事么?”

    祁隐皱了皱眉头,神情不舒:“我于安乐坊遇一怪人。他样貌怪异,自称玄功真人,到处兜售自己所制‘仙丹’。别的倒也罢了,那所用器皿居然是铁制小盒!不凑近去看根本发现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铁盒?一颗配一盒吗?”容暄顿时认真许多,颇觉有异。

    “正是。我本想看看他是否以乱药害人性命,好阻止这种恶行,却不想发现了盒子的奥秘。幸亏这人古怪,周围人皆避着走,不然就像容三十七所说,百姓为了这盒都要抢着来买。”

    “此后我们又去数次,他却不愿卖给丹药更不愿说出来处。我虽少出谷外,但也知私藏大量铁器是大罪,是以更觉此人有异,正想着同你讲呢!”

    祁隐说着说着,就不自觉把称呼从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