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 第十七章 报仇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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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还有张巡的账要算。

    她礼貌地向来通报的侍女微点了一下头,随后就跟上。

    这个地牢的环境,跟之前参军囚禁她的差不多,很昏暗也很安静。

    引她来的侍女在到达地牢后就离开,她为了说话方便,也将胡娘子遣走。

    侍卫也借口换班退避,她觉得奇怪,却还是接受了公主妥帖周到的安排,只捏了捏袖中的东西。

    于是她独自走下只有烛光照亮的地牢,她环顾了一下,并未见到人的身影,反而只有一个个牢笼。

    地下时不时传出火星迸炸的声音,她心里有点害怕,但还是往前摸索着。

    走到一半,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般停步,她向来对昏暗的环境敏感,这时听见了窸窣的脚步声,很轻。

    她刚侧身准备判断一下来人的方向,却见面前有人忽地撞上来!

    那人劲很大,几乎一下就将她撞倒在地。

    她动弹不得,下半身都被人压住,而那人的手往上摸索着,像是要找她的脖颈。

    她上身立马翻起,也来不及找位置,对着他就是猛猛一刺!

    男人发出痛苦的哀嚎,一边捂着自己的伤口,一边往前伸手想抓住她。

    但她早已在男人痛苦时就将自己的一条腿抽出来,一边躺下上半身躲避男人乱抓的手,一边以膝为器,狠狠撞向男人的腰窝。

    男人吃痛去捂,期间又扯动了另外的伤口,因为疼痛弯曲起来的身子早就歪到一旁。

    她另一条腿也解脱出来,却没有逃,而是毫不犹豫地取下脑袋上的簪子,利落地插在男人的脊背上。

    男人三处都受伤,只能侧躺在地上,发出痛苦的哀嚎。

    声音在地牢中回荡,诡秘又凄凉。

    她做完这一切,早就已经喘不过气来,曲如桢身体不好,她只能用干脆的动作取胜。

    她没有逃脱,而是翻身坐到男人身上,将他插着簪子的脊背怼在地上,威胁道:“你再动,我不介意直接让这簪子穿透你。”

    她没看见血,却闻见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,她又回想起那天的场景,却逼迫自己将那股冲动咽下去。

    男人一开口她就认出来了,“贱人!你怎么敢这样对我!”边说还不停地挣扎,想要将她甩下去。

    她毫不客气地将他往地上一推,簪子又没入他身体几分,他已几乎再忍不住,整座地牢回荡着他的哀嚎。

    “老实了就闭嘴,听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张巡,你之前如此虐待我,我等这一天很久了。”她一手抵住他的肩,确保只要他乱动,就可以立马将他按到地上,让整个簪子瞬间穿透他。

    她拿出另一只手,轻轻抚上他脸上的刀疤。

    张巡感受她手的轻抚,生出一种无边的恐惧来,他忽然有种,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没有我,你怎么能逃到现在呢?”

    “你!”张巡又要起身,但她只是稍稍用了一分力气,就震慑住了他——看来他还是害怕自己被穿透啊。

    “拿着我的玉佩,用镣铐困住我,这就是你的爱吗?”她渐渐将手往下摸,待到拂过他肩膀时停下了,她找到了刚刚乱刺在他身上的第一把簪子。

    是那把紫色鸢尾花的簪子,也是她唯一还留在身边的,张府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狠狠地将那把簪子抽出来,伴随着血肉的刺啦声,男人的痛叫已经无法抑制。

    “真可惜,没插到脖子上。”她嫌弃般在男人的囚服上擦了擦,然后慢慢抵在男人的喉咙上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爱她,你的仇,自然要她来报。”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,另一只手从他的肩颈上移开,翻动着自己的衣袍。

    她找了半天,终于找到那个系在最隐秘的地方的香囊,它已经老旧了,摸起来已经有些脱线。
    有一瞬间,张巡神奇地觉得,面前的人是失去意识的。

    但是马上,曲如桢就恢复了他最熟悉的样子——那个看着他胆怯,颤抖,甚至拿不住簪子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那一刻迸发出此生最强大的力量和勇气,立马捏住抵在他脖子上的发簪,就要翻身起来反击。

    曲如桢本来在自愿让出身体后,就一直等待着竹徵将她送回现代。

    她爱过张巡,所以虽然说要报仇,自己却没有这种勇气。

    她面对他总有面对马鞭时的恐惧,她对他的爱,更像是害怕时给自己找的拙劣借口。

    只要爱他就不会那么痛苦了,只要爱他,向他求饶,他就不会下手那么重了,而是说:“我只是太爱你了。”

    现实与书中的影象不断交叠,她好像失去了辨别的能力。

    她从出生起好像就被打,小时候父母就说:“你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