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. 感觉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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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知道的?”

    “这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这重要!”盛苛苡的胸口起伏剧烈。

    她深吐了一口气,还是没问出后半句话。她怕周礼知道那些与他有关的少女心事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看着女孩一副较真的模样,周礼继续郑重地道歉。

    数不清是今晚的第几次对不起。进了盛苛苡的耳朵,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我托人打听了打听,有关你的事。”

    盛苛苡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,就像是有人将身上最后一块含羞布扯下,只留得人在原地微微颤着身子。

    “我的事情,就不劳周医生费心了。”

    周礼怔在原地,眼睁睁地看着女孩面无表情地拨开自己抬起想挽留的手。

    乍暖的初春里,她的指尖却依旧冰凉。

    “如果当年我知道的话……”周礼缓而开口,试图再多说什么挽回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盛苛苡双目空洞,被迫回忆起那些往事,她只觉得是快要窒息般的痛:“她们一手遮天,你当年不可能会知道的;就算知道了……”

    黎钰涵的父亲是实验中学的前任校长,后来跳槽去隔壁市,靠着积累的人脉开设了一家私立学校;论人脉、手腕,都是一顶一的。

    受到了如此不公正的对待,盛苛苡不是没想过寻求老师的帮助。

    又一次从水房里“逃”了出来后,她强忍着几乎要溢出眼眶的泪水,颤巍地叩开了林见清办公室的门。

    身为班主任,他的笑容总是合格的;表面上看不会偏向任何一方,因为足够虚与委蛇。

    自然也不会为她讨回公道。

    大一时,盛苛苡点开了一片“猜你喜欢”的公众号推文,才知道林见清被签去了黎钰涵父亲的私立公司,挂着“金牌讲师”的头衔。

    就在她高中毕业后不到三个月的时间。

    有了林见清的“只手遮天”,这件事几乎没被太多学生知道。

    她更像是一个秘密被藏起的玩具,黎钰涵几人心情不好了,就来推搡几把、踢上几脚;反正又不会有什么后果的。

    就算有时被同学撞见,多半也碍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于高三的学业压力,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最终选择了视而不见。

    大众总是这样,永远只会盲目从着大流,将希望寄托于某个愿意主动站起来的“大侠”,然后换个方向攀附。

    也许有“大侠”,也许周礼知了情,会成为那个人。

    但盛苛苡已经不相信了,她只是连连地摇着头,重复道:“不会的,你就算知道了,也不会怎么样的。”

    更何况,周礼救过她。

    在她的学习成绩创历史新高,在她们一个平行班里考出了年级前列的排名后,她自然逃不过黎钰涵几人的一顿“折磨”,被几人围堵在水房墙角,下手也是这么多次里最重的。

    周礼是那次破门而入,终止了一场“悲剧”。

    盛苛苡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印象,

    光明璀璨如他,或许这是做过的好事里,很平平无奇的一件。

    一味地执拗往事,不是盛苛苡的风格。

    倘若她是会拘泥过去的性子,断不会这么快地从这样创伤的过去抽身出来。

    “没有别的什么吧?”

    “嗯?”周礼下意识地反问出声。

    盛苛苡抬起眼皮,认真地望向周礼。

    目光淡淡如炬,像是势要将他心里所想都一并看穿般。

    周礼的眼神虚无,迷茫的神情不像假的。盛苛苡一颗心这才半信半疑地揣回肚子里。

    也许……没人和他多说什么其他的。

    有关十八岁那年莫名其妙找不见的那本淡粉色日记本子。

    “没、没事。”盛苛苡忙摆手。

    她情急之下,又往后撤了些幅度。

    雨水顺着伞面的檐,滴滴点点地坠下,洇湿了后背处大片的衣衫,难耐的凉意瞬间向身子骨里侵袭。

    雨势好像更大了些。

    盛苛苡在心里这样偷偷想着。

    “回去吧?”

    只凭周礼手中的一把伞,怕是抵不住此刻越发猛烈的风和雨。

    在盛苛苡转身的刹那,又感受到了右手腕处的一道力度。

    周礼的掌心是温热的,湿漉漉的潮湿感也存在感极强地宣示着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盛苛苡回头。

    毫不意外地撞进了周礼那一双脉脉的桃花眸子里。

    “盛苛苡。”

    她听着他一字一字地唤着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盛苛苡不算喜欢自己的名字;幼儿园的时候,几个小朋友围坐一起,热火朝天地讨论起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