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. 第 27 章 第(2/2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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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,你回家睡。”
吴迪虽然不好意思,但从早上忙到现在她已经累得头晕眼花,她笑着和林中至道过别,骑电动车回家。
林中至回到值班室,明明精疲力尽,却无法闭眼,随手翻阅书架上的书,防不胜防地看见法语杂志。
昔日他学校、医院两地跑,学术成果被同门抢走,无缘国奖,申请考核受到影响。规则约束的是穷人。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来自特权阶级视规矩无物的欺辱,孤立无援只能被迫忍受,否则他一个穷学生仅剩的都会被夺走,但那次他憋屈难耐,有种被撕裂的痛楚,坐在中心花园一声不吭,津竹静悄悄地在他旁边坐下,说了句很是动听的法语。
他心头一热,问她说什么。
她一只手温柔地握住他的手,“是不是谁欺负你了?我帮你报仇去。”
他失笑,“我没事。”
“可是你看起来心情很糟糕。”
他缄口不言。
“走吧,我带你去发泄发泄。”
她带他去蹦极、打拳、冲浪,为此,他长久的压抑因为极限运动得到了短暂的释放。
他少年老成,沉默内敛,所以向往她肆无忌惮的张扬外放,后来他遇见过很多这样的女生,但她们都不是他,偶尔像她的时候,他才会多看一眼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越来越期待见到她,她叫他出去,不管有没有课业,他都要不经意地装作没有,还学起了法语。没有刻意,只是顺其自然。
其乐融融的家宴结束,季津竹就以身体有点累为由,回了房间,她将林中至的微信拉黑,斩断联系,不留后路,身体散架般,了无生机地趴在床上。
门被不轻不重地敲响,传来妈妈的声音,“女儿,怎么了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她喉咙艰涩,“没有不舒服,就是今天搬家有点累,困了,妈妈您回去休息吧。”
没再传来动静,应该是离开了。
孔淑仪满意地松了口气,太好了。
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,专一又骄傲,专一得这几年因为那个凤凰男迟迟无法对其他人动心;骄傲得不再主动靠近那个凤凰男。前有途锦荣,后有陈慕洵,再有孝心驱使,终于让她主动和那个凤凰男划清了界限。
天快亮的时候季津竹才睡过去,梦见她和林中至遇上泥石流,她紧紧地拉住他,却因为害怕被他拽下去,慢慢地松了手,眼睁睁地看着他摔下山崖。她登时惊醒,吞声忍泪。
季津竹如常地去舞团上班。练习、彩排、巡演,国内喜欢她的芭蕾爱好者越来越多,陈慕洵出现在她朋友圈的痕迹也越来越明显。
她将他看作恋人,闲暇时会与他约会,关系在相关圈子公开化,遇见旁人就被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转眼初秋过去,来到国庆,街道张灯结彩,店里除了琳琅满目的商品,折扣广告还层出不穷。
许亦婵和杜宇鸣的婚礼也将在xxxx酒店的大草坪举行,这里前有海,后有山,能容纳三百个席位。
婚礼的主题采用了许亦婵喜欢看的《暮光之城》。落日余晖下,薄雾缭绕,风铃摇晃,森林夹杂着鲜花的芬香,似天上仙境。
季津竹看着身穿婚纱的许亦婵由许父扶着,一步一步地走向新郎杜宇鸣,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,和对方完成交接仪式,说出爱的誓言,交换对戒,亲吻彼此。
她思绪万千,眼睛湿热。
陈慕洵轻轻地替她擦拭掉眼泪,“这么感动?”
“嗯。”这么浪漫唯美的婚礼,很难不心潮起伏,她和其他宾客将圣洁的花洒向新人,为他们欢呼,庆祝他们一起迈入人生的新阶段。
礼成,许亦婵背对着来宾,笑着将捧花一抛,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还来不及闪躲的季津竹怀中。季津竹无措之余失笑。其他宾客不约而同地看向陈慕洵,高声恭喜,起哄打趣。
今天打扮得像英伦王子的陈慕洵笑得肆意,目光不错地看季津竹。
无意间看见远处的林中至,季津竹心说他怎么也在?应该是广结善缘的杜宇鸣邀请来的。
他今天穿了正装,安安静静地待在角落都皎如日星,不容忽视。
她收回视线,主持人笑着叫她上去说几句。
季津竹内心不太情愿,但为了不冷场,落落大方地笑着上了台,接过话筒简单地自我介绍了番,就词约指明,“能接到阿婵的捧花,是我的幸运。现在社会恐婚的氛围浓厚,但也不乏向往婚姻的朋友。人各有志,祝愿想结婚的如愿以偿;喜欢单身的也能自己给自己过情人节。”
众人笑着鼓掌,扬声说好。季津竹目光对上陈慕洵含笑专注的眼睛,无声地微笑,拿着捧花朝他不紧不慢地走去,任他牵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