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 插钗 第(2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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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呢。”

    年关过去,今日倒没昨日那么冷了。两人也没进屋,就站在庭院边看雪闲聊。

    窦姀向弟弟问起春闱的事,没想到这回他倒是沉默些许,说道,我不想去。

    给出的理由还和上回一样。

    真是又变卦了。窦姀已经劝不动,于是问道:“那你和父亲母亲说了吗?”

    “过些时候,我再同他们说。”

    他答得很淡定,仿佛于他而言,春闱仕途算不得什么大事。窦平宴不想多耽于此,心头还藏着一跃跃欲试之事,他开始试探地问窦姀:“阿姐还记不记得昨夜的事?昨夜我们吃酒了。”

    窦姀一笑:“我当然知晓吃酒了。”

    她又问弟弟为何说起这个,是不是她昨晚说错话出丑了?

    窦平宴愣了下,寻思有一会儿,认真说道:“你跟我说,你梦里有一位看上的如意郎君,不记得了?”

    说罢,窦姀突然有些慌乱,心下喊糟。什么看上的如意郎君,莫非自个儿是将魏攸那点子事全抖落出来了?

    她摸摸耳尖,满是不确定:“我还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么?”

    他突然逼近一步,目光凛凛,好似怀揣着什么希冀。突然又抓起她的手贴她胸口处,“你问问你的心,怎么会一点都不记得呢。”

    窦姀只觉得心慌......

    到底是不是说了魏攸糕点夹纸的事......?

    她无比担忧地垂下眼眸,吐纳:“我问不出来。”/p>

    他轻哼一声,听不出什么口气,像是冷讽又像是轻笑,不过也早有预备了。

    不确定她是在装不知,还是真想不起来,毕竟昨晚那些事他无意遮掩,至少他清楚,芝兰那丫头是撞见了的。难不成还没告诉她么?

    但这些都无妨。这种事,想来她也接受不了,所以要徐徐图之,毕竟他们还有很久的日子不是么?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这个年过得还算顺遂,只是偶尔,窦姀会想起远走他乡的姨娘。当初她选择再次回来,一半是缘由自己无居无所,孑然一身,一半是想查查庄婆子的死。

    可当她把庄婆子的屋子都翻过一遍,甚至连芝兰也问过,结论还和从前一样,是自杀,投进溺毙的。

    而庄婆子死的时候,春莺和苗巧凤正是被大娘子叫去问姨娘的事,她俩都不在。

    所有的猜疑和证据皆指向了马姨娘。

    庄婆子是马姨娘的心腹。

    可能是庄婆子知晓太多姨娘的事,恐被主君和大娘子活活打死,才畏罪自杀。

    也可能,是姨娘事先逼死了她......

    姨娘是窦姀的亲娘,把她从小带到大的亲娘。窦姀厌不了姨娘,却只能难受,默默为庄婆子多烧些纸,祈愿人来世安康。

    在初四的这天,窦姀忽然收到一份礼。

    登门之人是窦平彰的一个小厮,窦姀认得,叫元寿,还是马姨娘当年亲自给挑的人。

    元寿怀里抱着一木匣子,有半个小孩那么大。他只说了句“是大爷给姑娘的生辰贺礼”后,就放下木匣匆匆走了。

    生辰贺礼?

    窦姀倒是纳罕,窦平彰不喜欢她,不愿认她。这么多年过去,他还是头一回给自己送贺礼......也不知是中什么邪了。

    春莺在一旁观望,也奇道:“大爷这礼送的怪,自他搬出咱们院后就没往来过,别是不安好心吧?”

    这话一说完,就被苗婆子瞪去一眼:“勿挑拨,大爷怎么说也是姑娘的亲兄长,没准良心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以前俩兄妹是个什么情形,芝兰是新来的并不清楚。只知道没那么亲近,却也没想到那么疏远。她见窦姀迟迟不动,不禁问道:“这么一大箱,姑娘不打开瞧瞧吗?”

    送的什么,窦姀自然也很好奇。

    她手刚触到那一层木匣盖时,竟然有些紧张。咬牙打开,随着哐当一声,竟看见匣内血淋淋的,躺着一条毛茸茸的猫......

    那猫的眼睛是睁的,铜铃般空洞洞,像是被人刻意拉开。却没有生息,一动不动,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窦姀惊恐地捂住嘴,险些叫出声,急忙将匣盖哐的合上。

    三个人皆震惊地朝她看来,苗巧凤率先问道:“怎么了姑娘?”

    “是死猫...!”

    余恐久久还在,窦姀腿已经有些软了,扶稳桌子才堪堪站住。

    她急忙招呼人把木匣翻转一圈,只见那匣底赫然写道:

    人做天看

    现世报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

    -对,弟弟送的金钗大有来意,涉及嫁娶风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