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警察是讲证据的，你放心。”叶麟镇定地说道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你先看看这个。”叶麟掏出了手机。

    

    手机上播放的是医院外面小街的监控画面，周斌出现在画面里，骑上电动车走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看到这组监控，周斌像见鬼一样的看着叶麟，“怎么可能，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？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没什么不可能，排除掉一切不可能，剩下的就是你的选择了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说完，叶麟转头对着于海丰说道：“于队，这是7月3日和9月21日，两名死者被害的当晚，周斌溜出医院的监控，之前周斌说的自己有不在场证明根本就是假的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周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

    于海丰看了几眼，又看了看周斌，“周斌，你还有什么解释？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我是偷跑出去逛了一圈，值班太无聊了。”周斌随口编了个理由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不用再编了，所有的事情我都查过了，既然你要装，那就让我来说给你听听。”叶麟朗声说道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你之前是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的，我一直很奇怪你这个临床医学怎么会变到精神科去，趁着这几天你被关了起来，我就跑了一趟月州医科大学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在那里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转专业了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周斌在听到月州医科大的时候，整个人已经有点站不住了，晃了两下之后直接坐在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

    于海丰对着身后摆头示意了一下，王龙新和老赵立马走了过去，站在了周斌的身后，看住了他。

    

    叶麟则是继续对着周斌说着，“我找到了你当时的导师何教授，他说了你当时很痴迷人骨模型，甚至偷了学校里的一具标本的骨头，被学校抓到了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本来当时是要让你退学的，不过你的导师觉得你还是个人才，所以坚持把你留了下来，但是临床你是上不了，只能去精神科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而根据何教授跟我说的，你对人骨有一种特别的癖好，一种病态的癖好，我没说错吧，周斌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周斌坐在沙发上，面无表情地说道：“老不死的东西，这么多年了，还闭不上他的嘴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叶麟看周斌变相承认了之前的事情，就继续说了下去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后来你顺利毕业进了精神科，不过你娶得老婆有精神病史，周萍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精神分裂，你花了很多心思去治这个，不过都没有什么效果，甚至变得越来越严重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这里面，我觉得你的问题很大，你一个心理本就不健康的人，去管教自己的女儿，所以导致她越来越变态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当然，这么多年以来，周萍越来越依赖你，其实你也越来越依赖她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后来，好不容易等周萍大了，她想出去了，你开始管控不住她了，你有点心慌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所以每次周萍去舞厅你都会跟着，你就怕她被人骗，其实更怕她从精神上离开你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本来一切都还好的，直到赵有全出现了，你没想到女儿竟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糟老头子，还答应跟人家去宾馆开房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所以...”叶麟说到这里停住了，他看了看周斌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你在当晚跟周萍说好了，你自己躲进了那个大箱子里，对嘛？”叶麟死死地盯着周斌。

    

    周斌不屑地笑了笑，“你继续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我猜你当时跟周萍说的是，你是为了保护她，所以她答应了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没想到你一出来之后，看见那个老男人直接去洗澡了，接下来应该就是跟你女儿滚床单了，你受不了了，直接一刀捅死了他，对嘛？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周萍当时可能已经吓傻了，你就安慰她，然后在现场开始清理起来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你是医生，又学过外科，对于血迹怎么处理已经很熟悉了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所以，最后房间里打扫的很干净，什么都没有。临走前，你又割下了赵有全的头，带回来处理成标本，替换了本来的合成的模型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叶麟一口气说完，然后静静地看着周斌，“我猜的准吗？”

    

    周斌抬头看了看叶麟，深深地叹了口气，然后闭上了眼睛，“我刚开始只是想保护萍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