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陆远身后。他不知道他跟踪陆远干嘛，反正跟都跟了，就继续跟着。

    穿过一条街，陆远找到共享单车，扫了一辆共享。

    江元第一次见共享单车，不会用，只能眼睁睁看着陆远消失在远方。

    江元缓缓站直，一把扯下眼罩。

    他是不知道陆远要去干嘛，但是他确定，一定，以及肯定，陆远是真的穷。

    这么热的天，还骑单车……

    手机持续震动，江元没理，直接打车回住处。

    回到家江元连房间都来不及进，倒在沙发就睡着了，等他睡饱睡足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。

    手机上是99+的未接电话，江元丢开手机，光脚去厨房，打开冰箱拿了一瓶2L的橙汁，拧开瓶盖，仰头咕噜咕噜一通灌，喝了小半瓶，他满足挪开瓶子：“好喝！”

    同时“咕”一声，江元肚子叫了，他这才想起来，他今天……又是没吃午饭和晚饭。

    盯着冰箱里塞满的橙汁，江元跑回客厅拿起手机。

    他上一世住过一个便宜酒店，隔壁有一家通宵营业的烧烤店，一个电话就送上楼。

    电话接通，江元报出一串菜名。

    “一把牛肉，一把五花肉，五串土豆片，两串……”最后强调，“不要辣椒，一点点都不要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边，一大一小站在路边，望着对面灯火辉煌的大排档。

    陆远松开手，蹲下给小女孩系着外套，眼里全是笑意：“医生说了，不能吃烧烤，回家给你煮溏心蛋。”

    小女孩瘪着嘴，可怜巴巴比划着。

    陆远：“一串牛肉也不行。”

    小女孩低下头，过几秒，她又抬头，比了一个小树杈。

    这次陆远同意了：“好，今天破例让你吃两个溏心蛋。”

    小女孩立马开心了，然后手指点点陆远的肩膀。

    陆远笑着转身，张开双臂：“上来。”

    小女孩咧开嘴角，露出贝壳一般的白牙，熟练爬上陆远的背。

    凌晨的风很凉爽，小女孩趴在陆远肩头，忽然开始在陆远背上写字。

    小女孩还没学会多少字，有些字是用拼音代替，短短一句话写了很久。

    陆远等她写完回道：“明早你就有白鸽风筝了。”

    小女孩眼睛一亮，又开始写字，这次写的时间更长。

    陆远感受着，唇角微微上扬：“噢，你们班的小朋友全都喜欢江元哥哥啊，那我再多做几个风筝，你明天带去学校送他们。”

    小女孩更高兴了，可是很快她又摇头，在陆远背上写：“不要！哥哥会lei。”

    陆远乐了：“不会，哥哥是超人，不会累。”

    小女孩鼓起脸，两片小唇瓣却偷偷翘起，这时陆远忽然说：“要不要听你江元哥哥的《小白鸽》？”

    小女孩马上点头如捣蒜，陆远空出一只手，从口袋摸出耳机。

    他递给小女孩，然后打开手机，搜索《小白鸽》单曲循环。

    随后，陆远左耳一凉，被塞进了一只耳机，少年的声音和泉水一样清亮。

    “窗外的世界，天空很蓝，白云很白，一只小白鸽，它飞出窗外……”

    听着歌，小女孩趴在陆远背上，甜甜睡着了。

    陆远望着前方的路灯，想起下午跟在身后的人。

    江元，最近经常跟着他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什么啊，一个成功的都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江元双脚搭在茶几，后背靠着沙发，一手抓着牛肉串，一手摁着手机。

    江元嚼着牛肉，又不死心地再翻一遍，但事实总是非常残忍。

    他的悬赏追杀令，一个领赏的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一直没上线？”江元口齿不清嘟囔，点开了仇杀列表。

    【L】是系统默认头像，灰色的。

    江元舒服了：“我就说怎么一个没有，肯定是不敢上线，啧，菜……咳咳咳咳！”

    江元呛住，不可置信盯着【L】亮起来的头像。

    好啊！胆子肥！

    江元一口咬下剩下的牛肉粒，丢开竹签，双手捧着手机飞速到了【L】在的地图。还得他亲自出手！

    半分钟后，系统公告——【大老虎】被【L】击杀，掉10000积分。

    江元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盯着屏幕，一时有些想不通。

    另一边，陆远顺手添加了【大老虎】，正要点交易，私聊响了。

    【大老虎】：老实说，你是不是挂？

    陆远取消交易：你觉得我是？

    【大老虎】：是！

    陆远躺到床上，他是睡前上来玩一把，没想到【大老虎】还敢来杀他。

    他回：那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