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师长，得知杜春分是大厨，表情惊得不敢信。

    以前原部队常凯申的飞机过来，师长都能面无二『色』地评头论足。

    邵耀宗又想陈月娥，刚刚得知杜春分有徒弟，直接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“我相信你饭店那边很有名。”

    杜春分：“回滨海能不李大哥家？李大哥家，你父母找饭店周围的人一问，就知道我杜春分。二叔和二婶知道我滨海最好的朋友就是张大姐。他们张大姐周围一问，也能问出你。你你老家那边大小也是个名人吧？”

    滨海兵的不，牺牲的也很。留部队的也有。但像邵耀宗家里穷的没二两面，还能工程兵学院的整个滨海寥寥无几。

    邵耀宗的爹娘很爱显摆，他刚学，他们家八辈子没过交道的亲戚就知道。何况左邻右舍。人家不感兴趣，他们也得往人耳朵里塞。

    杜春分见他的表情变来变，笑道：“我猜？邵营长，你说我们是明年回，还是后年回？”

    邵耀宗原计划明年开春。

    杜家人那么难缠，邵耀宗眼角余光看几个托着下巴像听天书一样的孩子，内心犹豫起来。

    他和杜春分应付得，伤着孩子怎么办。

    邵耀宗想想：“也不能一直躲着。”

    话的思明年不回也行喽。

    杜春分心中暗喜，她真棒——又一步。

    “等我二婶的外甥结婚，我们想啥时候回啥时候回。”

    邵耀宗深深地怀疑：“他那个德行的能娶媳『妇』？”

    “的是家里孩子，或老人生病，穷的吃不的。”杜春分补一句，“我二婶有钱，给他二十块钱就够。”

    邵耀宗惊讶：“二十块钱娶个媳『妇』？”

    “你娶我花钱？”杜春分笑着问。

    四个孩子不约而同地转向他，眼中蓄满好奇。

    邵耀宗一时之间尴尬心虚羞愧等等，跟翻五味瓶一样，无所适从不知所措，恨不得立即躲走。

    “邵营长。”杜春分慢悠悠地喊。

    邵耀宗干咳一声：“该做饭。”

    杜春分愣愣，反应过来笑喷。

    四个孩子又转向娘，笑啥呢。

    “笑你爹害羞。”杜春分睨他一眼，不待他开口，“你爹答应我们，以后工资由娘保管。”

    邵耀宗不禁看杜春分。

    杜春分挑眉，等着接招。

    娶个媳『妇』没花一分钱，媳『妇』还倒贴。邵耀宗真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
    尤其想他一直误会杜春分缺心眼根筋，心里就虚的不行。

    杜春分见好就收，起身道：“是该做饭。”

    “娘，爹还没说啊。”甜儿说着，看看邵耀宗。

    邵耀宗简直想把怀里的小孩扔出。

    杜春分：“你爹是没说，因为他没法说。”

    邵耀宗又忍不住看杜春分怎么说。

    杜春分：“他的工资给我。他没钱。”

    甜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“娘买虾？”

    “的。”

    小孩立即问：“娘做不做虾啊？”

    邵耀宗看杜春分，早好像没买。

    “今天副食厂没海鲜。”

    甜儿好奇地问：“为啥呢？”

    杜春分半真半假地说：“大虾生活海里。大海离我们儿太远，得好几天才能运。”

    小孩抿抿嘴，很失望，无精采地说：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邵耀宗问：“买鱼？”

    “她们不想吃鱼。吃面吧。”

    甜儿的小眉头皱皱，“我也不想吃面啊。”

    邵耀宗莫名想笑，“那你想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想吃，吃肉。”甜儿说出来，忽然想起好像要票，她家没有票。摇摇头，“不吃肉，吃，吃大猪蹄！爹，我要吃大猪蹄。”知道找杜春分没用，小孩转手搂住邵耀宗的脖子。

    邵耀宗只会烤猪『毛』，不会做。只能寄希望杜春分。

    杜春分：“猪蹄也得等副食厂杀猪才有。”

    端午节刚杀一头，短时间之内不能再杀第二头。

    邵耀宗冲小孩摇摇头，“不是你娘不做，是副食厂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咋啥都没有啊。”甜儿想哭给他看。

    邵耀宗『摸』『摸』她的小脑袋，“跟妹妹玩儿。爹掐苋菜。”

    鲜嫩的苋菜头掐掉还能长出来，直秋天开花变老。

    杜春分种苋菜的时候就考虑点。苋菜没让她失望，自以吃，那一小片苋菜，每两天就能掐一次。

    炒菜远远不够，但煮个面条足够。

    个月买的白面还没吃，杜春分挖一斤白面，又加一点点豆面，然后和面擀面条。

    有鱼有虾的时候，杜春分买鱼买虾吃，就把鸡蛋省下来。

    面条煮好，杜春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