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春晚当天全家都穿了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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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寒冬腊月,茫茫大地都被一片白雪覆盖。

    位于半山腰的东古村更是添了几分寒意,瑟瑟北风毫不留情地刮过破旧的茅草屋顶,将仅剩的几根枯黄的茅草都携卷而去。

    屋内的一家五口挤作一团,身上只有一层单薄的棉被。

    瘦削的小女娃看着其余人眼中的迷茫,抿了抿干燥开裂的嘴唇,虚弱地开口:“天……天王盖地虎?”

    刚刚还有些慌乱的众人眸子一亮,异口同声回道:“小鸡炖蘑菇!”

    听到熟悉的回答,田啾啾悠悠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夏梅迷茫地环视一周,看着还漏着寒风的窗户纸出了神。

    “咱们不是在家里看春晚吗,怎么一睁眼就到这了。”

    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段翠柳平日里没少跟年轻人学着“赶时髦”,连忙答道:“这我知道,咱们呐,这叫窜越!”

    田天宇“噗嗤”一声笑出声:“奶奶,那是穿越。”

    田啾啾看了看自己瘦得像麻杆一样的小胳膊,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什么王公贵族是不敢想了,好歹也穿成个普通人家吧!

    田大业仔细回忆着来时的情景:“我就记得好像是有一道白光闪过……然后就没了印象了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。”田啾啾轻咳了两声,脸上满是自责。

    “是我在旁边实验室里做实验,不小心引发了爆炸。爸、妈、奶奶,对不起,大过年的让你们一起遭这个罪。”

    他们一家子平日里都忙得很,父母事业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,她和哥哥也分别在清华读本科和研究生,聚少离多。好不容易春节能回家陪陪奶奶,没想到因为她一个失误,就出了这档子事。

    温婉的好母亲夏梅安抚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:“说的什么话,咱们是一家人,哪有什么对不对的起的。”

    田天宇晃着两条干巴巴的小腿,不满地瘪瘪嘴:“怎么不跟我道歉呢!”

    田大业没好气地拍了他的后脑一巴掌:“臭小子说什么呢!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。”夏梅连忙打圆场,“我们还是想想法子回去吧,大牛啊,你有什么法子不?”

    被叫了乳名的田天宇正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脑袋,听她这么一问,顿时笑了出来:“妈,我学得可都是在马列光辉照耀下的科学,你问的这属于玄学了,可惜咱家没人会算命,不然你让啾啾再弄个爆炸试试,说不能还能给我们崩回去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他脑袋上又挨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见儿子指望不上,夏梅又看向一家之主田大业:“大业,你也想想办法。”

    身为一级建筑工程师的田大业故作高深地沉吟片刻,目光落在屋顶的破洞上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先把咱家的房顶修了吧。”

    段翠柳倒是一家子里想得最开的:“既来之则安之,老太太我当年跟着队伍开荒种地,什么样的地方没待过?有我在,保证饿不死你们!”

    看着跃跃欲试的老太太,田大业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“妈,这数九寒冬,您上哪种地啊?”

    田啾啾贴心地给她掖了掖被子:“奶奶,这些事以后再说,咱们还是先想想当下怎么过吧。”

    一家人裹着薄薄的被子围坐一圈,将自己脑子里多出来的记忆交流了一番。

    这家人同他们同名同姓,相貌也有八九分相似,只是因着营养不良,连最壮实的田大业都两颊干瘪,瘦脱了相了,更别提两老一小,身上是一点肉都没,活生生是骨头架子上包了一层皮。

    现在正值荒年,地里没了收成,天儿暖和的时候还好,这大冬天,一家子还带着两个不足十岁的小娃娃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,更是难过。

    今儿个男娃子捡了两个鸽子蛋,许久未进荤腥的一家子才舍了又苦又涩的野菜汤,难得吃了顿好的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田啾啾环视一周,一眼就瞥见破破烂烂的杂木桌下有几摊呕吐物。仔细查看了一番后,她从桌上早已冷掉的鸽子蛋花汤中夹出一片像是八角的香料,这才确定地下了结论:“这汤里混进了用来毒鼠的莽草。”

    这东西又叫白花八角,却有剧毒,不仔细看很难分辨。

    上了年纪的段翠柳看不得这些,不由地有些哀伤:“这女娃子才五岁,男娃子也不过七八岁,就误食了这要命的东西,可怜呐!”

    “误食?”田啾啾的哥哥田天宇跳下炕,从破破烂烂的布口袋中掏出块破布头子,上面还沾着些褐色的碎屑,“这是隔壁邻居铁栓子给原来这小娃的,说是加了就能让汤变得美味的香料。原主一家子都是土里刨食的,哪能不知道莽草和八角,也就是这不懂事的小娃娃,信了他个鬼!”

    他这话一出,一家子一片哗然。

    段翠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:“这邻里邻居的,难不成这还是有意投毒?”

    田大业揉了揉额角,原主的记忆有些散碎,但仍能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