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李副厂长所想。

    秦淮茹看到李副厂长的眼神，已经明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这让她陷入痛苦的抉择。

    一边是自己的长期饭票何雨柱，一边是自己的儿子棒梗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的话，她两样都不想放弃。

    可是李副厂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
    要么随了他的愿去指证何雨柱打人，这样她求李副厂长帮忙一事还有希望。

    要么就站在何雨柱这边，拒绝为李副厂长作证。

    但那样一来，自己求李副厂长帮忙把棒梗放出来一事就彻底没戏了。

    不光如此，自己得罪了李副厂长，以后在轧钢厂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。

    他何雨柱光棍一条，一人吃饱，全家不饿。

    更兼他拥有谭家菜的厨艺在身，不愁没口饱饭吃。

    可秦淮茹是养着一大家子人呢。

    全家就指着她每个月那二十多块钱的工资过活呢。

    她需要轧钢厂这份工作，她可得罪不起李副厂长。

    这一番权衡之下，秦淮茹很快就作出了选择：“李副厂长，我刚才亲眼所见。确实是何雨柱打了你。”

    何雨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，他没想到自己帮秦淮茹赶跑了李副厂长这个大涩鬼，对方竟然恩将仇报居然替李副厂长作证了。

    李副厂长的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微笑：“何雨柱。看看，连秦淮茹同志都指认你是殴打我的凶手。你还有什么话好说。”

    何雨柱顾不上李副厂长，只是一个劲儿地问秦淮茹道：“秦姐，这是为什么啊？你为什么要为这个畜生作证啊？！”

    “明明是他要对你不轨。要不是我撞见，你早就被他......”

    秦淮茹不等何雨柱说完就打断了他：“好了，何雨柱同志。你殴打李副厂长是千真万确的事情，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目击者，一个轧钢厂职工应该做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成年人，既然做了，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而不是想着逃避罪责。”

    何雨柱愣了，他第一次发现眼前的秦淮茹是如此的陌生，就好像从未见过这个人一样。

    李副厂长拍起了巴掌：“说得好！秦淮茹同志，你说得太好了！”

    “何雨柱，现在人证物证俱在，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他冲保卫科长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保卫科长会意，招呼手下道：“还愣着干什么，把人给我带走！”

    几个保卫科的人上前架起了何雨柱就走出了库房。

    何雨柱没有挣扎，只是用一种极度失望的眼神死死盯着秦淮茹。

    秦淮茹被盯得心里发毛。

    毕竟是她做了亏心事。

    但是她也只能内心里安慰自己，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棒梗。

    保卫科长见手底下的人带走了何雨柱，就对秦淮茹说道：“秦淮茹同志，你作为人证，也要和我们去一趟保卫科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需要对你做个笔录。”

    秦淮茹点点头，就跟李副厂长和保卫科长一起去了保卫科。

    要说这保卫科的权力不可谓不大。

    但凡厂里发什么了什么事情，只要不是大到要报警的程度，基本上都是在厂里的保卫科进行内部解决。

    保卫科虽然不是派出所，但是他们办事的流程跟派出所很像。

    如果是在厂里发生了什么治安案件，也是需要将双方当事人、证人、物证带到保卫科里进行问询。

    因此而形成的书面材料是要留档的。

    这些留档的材料平时用不到，但是在涉及到人事任免的时候，有案底的人往往就会失去升迁的可能。

    在保卫科里，保卫科长按照惯例分别对李副厂长、何雨柱和秦淮茹进行了问询。

    何雨柱殴打李副厂长本来就是事实，再加上有秦淮茹作证，保卫科很快就这个事件写好了书面材料。

    秦淮茹作为证人也在上面签字画押。

    保卫科长将材料整理好后，先是屁颠屁颠地把李副厂长送出了门。

    然后对何雨柱和秦淮茹说道：“你们俩可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的事情我们会上报给领导，由领导做出批示后，我们会公布处理结果的。”

    何雨柱不禁翻了个白眼。领导批示？

    这个领导不是李副厂长还能有谁。

    落到他手里还能有啥好下场。

    不过，何雨柱也是头铁，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，想再多也没用。

    他谁也没搭理，径自离开了保卫科。

    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秦淮茹。

    等秦淮茹追出去的时候，何雨柱早就消失在夜色里，再也看不到人影了。

    秦淮茹抿了抿嘴，无奈地叹了口气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