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一十章 猴子戏猪,两番斗战 第(2/4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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哩。”

    那妖怪闻得这个名头,顿时就有三分害怕道:“既是这等说,我去了罢,两口子做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孙悟空故作生气道:“你怎的就去了?”

    那妖怪无奈忙道:“你不知道,那闹天宫的弼马温,有些本事,只恐我弄他不过,低了名头,不象模样。”

    他套上衣服,开了门,往外就走,被孙悟空一把扯住,将自己脸上抹了一抹,现出原身,喝道:“好妖怪,那里走!你抬头看看我是那个?”

    那妖怪转过眼来,看见行者咨牙璟嘴,火眼金睛,磕头毛脸,就是个活雷公相似,慌得他手麻脚软,划剌的一声,挣破了衣服,化狂风脱身而去。

    孙悟空急上前,掣铁棒。往那风打了一下。那妖怪连化万道火光,径转本山而去。

    孙悟空驾云。随后赶来,叫声:“妖怪!哪里走!你若上天,我就赶到斗牛宫!你若入地,我就追至枉死狱!”

    却说那妖怪所化的火光前走,这大圣所化的彩霞随跟。正行处。忽见一座高山,那怪把红光结聚,现了本相,撞入洞里,取出一柄九齿钉钯来战。

    孙悟空喝一声道:“泼怪,你是哪里来的邪魔?怎么知道我老孙的名号?你有什么本事,实实供来,饶你性命!”

    那妖怪一顿钉耙道:“是你也不知我的手段!上前来站稳着。我说与你听。我:

    自小生来心性拙,贪闲爱懒无休歇。不曾养性与修真,混沌迷心熬日月。

    忽然闲里遇真仙,就把寒温坐下说。劝我回心莫堕凡,伤生造下无边孽。

    有朝大限命终时,八难三途悔不喋。听言意转要修行,闻语心回求妙诀。

    有缘立地拜为师,指示天关并地阙。得传九转大还丹。工夫昼夜无时辍。

    上至顶门泥丸宫,下至脚板涌泉穴。周流肾水入华池,丹田补得温温热。

    婴儿姹女配阴阳。铅汞相投分日月。离龙坎虎用调和,灵龟吸尽金乌血。

    三花聚顶得归根,五气朝元通透彻。功圆行满却飞升,天仙对对来迎接。

    朗然足下彩云生,身轻体健朝金阙。玉皇设宴会群仙,各分品级排班列。

    敕封元帅管天河。总督水兵称宪节。只因王母会蟠桃,开宴瑶池邀众客。

    那时酒醉意昏沉,东倒西歪乱撒泼。逞雄撞入广寒宫,风流仙子来相接。

    见他容貌挟人魂,旧日凡心难得灭。全无上下失尊卑,扯住嫦娥要陪歇。

    再三再四不依从,东躲西藏心不悦。色胆如天叫似雷,险些震倒天关阙。

    纠察灵官奏玉皇,那日吾当命运拙。广寒围困不通风,进退无门难得脱。

    却被诸神拿住我,酒在心头还不怯。押赴灵霄见玉皇,依律问成该处决。

    多亏太白李金星,出班俯囟亲言说。改刑重责二千锤,肉绽皮开骨将折。

    放生遭贬出天关,福陵山下图家业。我因有罪错投胎,俗名唤做猪刚鬣。”

    孙悟空闻言恍然道:“你这厮原来是天蓬水神下界,怪道知我老孙名号。”

    那妖怪道声:“哏!你这诳上的弼马温,当年撞那祸时,不知带累我等多少,今日又来此欺人!不要无礼,吃我一钯!”

    孙悟空怎肯容情,举起棒,当头就打。他两个在那半山之中黑夜里赌斗。好杀:

    行者金睛似闪电,妖魔环眼似银花。这一个口喷彩雾,那一个气吐红霞。气吐红霞昏处亮,口喷彩雾夜光华。金箍棒,九齿钯,两个英雄实可夸。一个是大圣临凡世,一个是元帅降天涯。那个因失威仪成怪物,这个幸逃苦难拜僧家。钯去好似龙伸爪,棒迎浑若凤穿花。那个道你破人亲事如杀父,这个道你强奸幼女正该拿!闲言语,乱喧哗,往往来来棒架钯。看看战到天将晓,那妖精两膊觉酸麻。

    他两个自二更时分,直斗到东方发白。那妖怪不能迎敌,败阵而逃,依然又化狂风,径回洞里,把门紧闭,再不出头。

    孙悟空在这洞门外看有一座石碣,上书“云栈洞”三字,见那妖怪不出来,天又大明,心却思量:“恐师父等候,且回去见他一见,再来捉此怪不迟。”

    心念至此,孙悟空当即踏云点一点,早到高老庄。

    却说三藏与那诸老谈今论古,一夜无眠。正想孙悟空不来,只见天井里,忽然落下孙悟空。孙悟空收藏铁棒,整衣上厅,叫道:“师父,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此番慌得那诸老一齐下拜,谢道:“多劳,多劳!”

    三藏忙问道:“悟空,你去这一夜,拿得妖精在那里?”

    孙悟空摇头道:“师父,那妖不是凡间的邪祟,也不是山间的怪兽。他本是天蓬元帅临凡,只因错投了胎,嘴脸象一个野猪模样,其实性灵尚存。他说以相为姓,唤名猪刚鬣。是老孙从后宅里掣棒就打,他化一阵狂风走了。被老孙着风一棒。他就化道火光,径转他那本山洞里。取出一柄九齿钉钯,与老孙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