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 哄人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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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意力放到巩文乐身上:“那你做检查和清洗了吗?”

    “第二天她说无所谓,我就让她走了。”巩文乐懊恼,“说实话,我昨晚对她是有点意思的,但是也没想怎么样,她跟着进来,后来我就昏了头了...”

    众人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,没几个指责巩文乐的。

    他们认为这种事常常发生,只是结果不同。毕竟在这种事情的处理成熟度上,每个人不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指条路,她怎么证明是你的孩子啊?她有可能也跟别人也睡了。”有人说。

    “不不不,她说了她不怕,等孩子生出来跟我做鉴定就行了。”巩文乐回答。

    “那不成,生了以后要分钱,亏。不能生,现在直接给打了吧?不过你得亲自去看着她打掉,免得耍花招。”另一个人插嘴道,“反正我家老头说过,要是我搞出来个私生子以后来要钱,他会把我头拧下来,所以我特别小心。”

    像他们这样地位的人,多的是奋力想扑过来上位的莺莺燕燕,只要他们想,就会有无数个人心甘情愿给他们生孩子。

    他们甚至可以控制在某个时期让那个孩子作为工具适当出生,而不是随便播种惹麻烦。

    这些人的孩子需要被有计划的生出来,就像在他们圈子里流传的话:最低也要门当户对,不仅要结婚,还要结有用的婚,生一个在计划之内的孩子,所以他们极为唾弃私生子,认为那是一些乞丐拿到上流社会最下等的邀请函。

    在坐的每一位都十分清楚这个道理,给出的建议都是叫巩文乐给一笔钱把孩子打掉。

    见巩文乐没有认可大家的想法,他们就开始打趣他:“不是吧,你舍不得了?”

    岑菲也看向他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结果巩文乐沉默了。

    “你真舍不得?!”很多人跳起来说他糊涂,可只有岑菲悠悠地喝了口酒道,“巩哥估计喜欢孩子的母亲。”

    嘴上说的是巩文乐,可她的视线却狐疑地扫过了未曾参与话题,在一旁独自品酒的陈寅洲。

    巩文乐终于回答:“好吧。我是觉得孩子彻底打掉我可能就再也见不着她了,但她现在这样只问我要钱的样子,叫我觉得很心寒。”

    陈寅洲正给自己倒酒的手一滞,酒杯满了,溢了出来,吓得旁边的孟绍给他递上了毛巾:“别弄到你手表了,好贵,又难买,我都心疼。”

    岑菲深吸了一口气,把视线从陈寅洲那里撤了回来,无法再看。

    “她只要钱还不好啊?她不要钱还能跟你要什么呢?要你的爱?你的爱是能长久的东西吗?爱根本不能当饭吃,钱可以。所以这是个聪明的女人啊,你眼光不错。”旁人继续跟巩文乐道。

    “那如果的确收了钱却不用,还要留在你身边,这类人图什么?”一直沉默的陈寅洲忽然插嘴道。

    总是处理这件事的“专家”似乎被他问住了,可能没想到陈寅洲竟然感兴趣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不过既然有人问了,他还是照例回答:“不图钱?那就是图你人咯,要你爱她。”

    陈寅洲彻底打翻了自己手边的那杯酒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们说啊,不图钱,图你人的话这个更恐怖,比一直要钱还恐怖。你要知道,和女人沾上情爱的话,可难缠了...”

    耳边的人再说什么,陈寅洲已经听不见了。

    爱?

    他抬手盖住自己的额头,任由脸上留下一片阴郁。

    他宁愿她拿着B超单来只要钱,就跟他印象中的她一样,那个眼里只有钱,是个只在乎她自己的女人。

    而她生下孩子后拿到该有的立马就潇洒转身离去,两人就此分崩离析,永不见面——只有这样,他才能完全狠下心肠。

    明明,明明这么多年了,他都快把她忘了。

    她凭什么说走就走,再次出现,有了需要又可以笑意盈盈地回来重新爱他?

    他陈寅洲是随便被人四处乱丢的垃圾吗?

    陈寅洲不忍细想,仰头连着灌了自己几口酒。

    酒精下肚,一阵阵燥热从胃里一直爬到喉头。

    江一诺,四年了,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?

    -

    司机把陈寅洲送回家时已是深夜。

    阿姨还没有睡,餐厅的灯还亮着,她坐在餐桌前看手机。

    见陈寅洲进门,阿姨赶忙站起来,有些无措地放下手机:“回来啦。”

    陈寅洲点了下头,算是打招呼:“她睡了?”

    口中的她问的是谁阿姨很清楚,这段时间先生都会在家吃饭,偶尔有晚归或早起的时候,总会和阿姨说这么一句话,不提名不提姓,但句句都不离楼上那位。

    “应该睡了。但是今天从午饭过后就没下来。”阿姨说。

    陈寅洲停下脚步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