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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都不重要。

    这一点可怜的东西终究能被他咽到胃里, 稍微舒缓一点他急迫到几乎想要吞噬自身的胃腔。枯瘦的手指轻轻按在腹上, 残破的明黄色布料再次被染上了几点猩红。

    云涟图本身就是个小骨架的纤瘦体型,这会儿更是瘦的有点可怕, 红白分明的眼珠子大到让人担心会不会掉出来,无目的地直愣愣地着前方, 好半晌也不转动一下。

    看着诡异又有点凄惨可怜。

    但也有人看不惯他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琅魇最厌恶的就是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。

    又不是真的会死,这样装模作样的给谁看?

    真想死,当年又为什么非要用一个无辜人的灵魂去给他续命?

    琅魇只要一想到那段回忆, 都会对眼前的人更恨上几分。

    经过不知道几百年, 琅魇胸中的恨意不仅分文没少,反而每次回想起时, 都新鲜的宛如昨日。

    这几乎已经完全成为了他的执念。

    在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以前,琅魇自己都不相信,他会因为一世无疾而终的爱恋而与云涟图纠缠至今,或许是因为白月光死在眼前的冲击过大,也或许是因为… …他本可以。

    他明明距离永远幸福只有一步之遥。

    琅魇忍不住握了握拳,伸手推开了筒子楼的门。

    关押云涟图的筒子楼,就建在他原来的寝宫处。只是这些年被琅魇越砍越小,到现在,只剩下当初四根承重柱之间的一点小区域,作为云涟图生活的地方了。

    他被铁链拴在其中一个柱子上,一开始他偶尔还会拽着链子去绕柱,勉强算是见不得光的日子里的一点小消遣。

    但后来他几乎动都不动了,只每天坐在那里,呆呆地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琅魇打开门看到的,就是这样一幅景象。

    没什么犹豫,他心烦气躁的踹了一脚过去。云涟图张开嘴,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沙哑的喘息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呆呆的,好像一个被摄取了灵魂的木偶。看不到,听不到。自然无法作出任何反应。

    琅魇仿佛着了魔似的,一下比一下用力,只想逼他再发出一些声音。

    但都失败了。

    直到又不知过去了多久,一丝月光从瓦砾缝隙处漏了进来,正好照在了琅魇腰间系着的玉佩上。

    碧玉的暖光映照在云涟图的眼眸里,仿佛一下子点燃了他一样。云涟图猛的清醒过来,残缺的手紧紧抓住了琅魇的衣摆。

    他用了很大的力气,甚至大到连琅魇都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但很快,琅魇就仔细的盯着云涟图的眼睛看了看,随后冷笑了一声,加重了手上的力气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的云涟图早就傻了,这个世界的记忆和他之前的记忆混杂在一起,人时疯时清醒。往往上一秒还在正常的跟你说话,下一秒他就不记得自己是谁。

    有一次,琅魇过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,可没过多一会儿,他就开始疯狂的掉眼泪,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,用手指着琅魇,囫囵地用半文不白的语言骂他。

    那些话大多数琅魇都没怎么听清,只记得两句。

    “你怎能做出如此事情?!”和一句掺杂着哭腔的“朕可是皇帝… …”

    那天是琅魇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那么生气,他几乎是发了狠地去揍云涟图,可只是又过了一会儿,这疯兔子的自我认知就又发生了变化。

    他竟然敢笑着对眼前的人伸出手,轻轻地唤了一声“阿魇。”

    他说“怎么了?我们好脾气的阿魇竟然这么生气?”

    这句话,是曾经的师叔经常会对他说的。

    小狼崽子,只有他师叔才会觉得他脾气好。

    如果说之前的琅魇只停留在愤怒的层面上,那这句话以后,他就是实打实的想让云涟图付出一些代价了。

    他砍掉了云涟图的手指,也第一次缩减了关押他的宫殿。

    被砍掉手指的时候,疯了的傻兔子还在痴痴的笑。他好像不知道疼一样,看着自己血流如注的手笑得很开心,直到琅魇离开后,才突然开始掉眼泪。

    **(短剧结束)

    【天啊… …我要不行了,好惨的小傻子… …】

    【有点好笑,剧组的求生欲真的好强,但凡吓人一点的画面都带过去了,还都加了好多层水印提示】

    【因为确实很可怕啊!这样我都有点被吓到了!现在还感觉被虐的肝儿颤】

    【虐吗?我不觉得虐啊,多套路,一点新意都没有,没劲,弃了】

    其他的评论丘声无所畏惧,但最后一条评论,就直接让丘声变成了碎掉的脆弱小女孩。

    是,都怪她没用!她用同一个套路,把她的小兔子虐得遍体鳞伤!

    别人眼里的无聊,却是落到他们头上实实在在的灾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