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叫你什么?”他的声音里充满带着恶意的兴趣盎然,有兔子可以逗,他甚至感觉自己的头痛都减轻了。

    “云叔叔?还是 小妈?”

    这个词似乎戳到了小兔子的痛脚, 让他飞快地抬头, 仓惶地瞥了琅魇一眼, 又赶忙低回去, 小声地解释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、不是的。”素白的手指捏了捏沙发边缘。“是你父亲,他生了很严重的病, 我的八字刚好相合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是,叫我名字。”

    “哦, 知道了小妈。”云涟图看起越可怜, 琅魇反而越兴奋,一口一个小妈, 喊得云涟图差点把自己的下唇咬成两半。

    殷红的血染在白皙的皮肤上,被琅魇伸手抹了抹, 又变得模糊又暧昧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笑了笑,捏着云涟图的侧脸,似乎是在欣赏着自己最满意的作品。

    “你乖一点, 小妈。”他凑近了些许, 吻了吻怀里抑制不住颤抖的兔子。

    “不然,我就掐死你, 让你给老琅总的死亡买单。”

    老琅总的确是快要死了,不然他也不至于昏头到合八字找人冲喜。

    当然了,他也存了给云涟图找个亲人的想法,就当是花钱找个保姆呢,能在之后的岁月里陪着点自己儿子也好。

    所以云涟图其实是他精挑细选后的结果,性格很好经历合适,还是名牌大学毕业。从邻里同学的话里得到的调查结果来看,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选。

    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走的那么快,快到完全来不及让自己的儿子和云涟图培养一点感情。

    虽然也用不上培养。

    只不过那些浓郁的感情里,翻搅着的满是掺杂着绝望的恨。

    云涟图上了琅家户口本的第三天,老琅总病发去世,遗产等一切事宜完全由琅魇接手。

    葬礼上,一个窈窕纤细的身影裹在黑裙里,聘聘婷婷地站在棺材边守灵,时不时对着过来吊唁的宾客还礼。

    一守就是七天。

    有人说这是老琅总新过门的男妻,用来冲喜的。他旁边的同行人就用手肘撞了撞他,挤眉弄眼地对视。

    老琅总的遗嘱里可是说了,他的所有遗产都交由小琅总继承,那这里面 包不包括这个男妻?

    正说着话,小琅总从门外匆匆赶来,纯黑色的大衣带进来肃肃的雪。

    他几步就跨到了棺材旁,伸手一拉那个愈发柔弱的身影,似乎是低声说了几句什么。话。

    刚刚对视过的两个看客再次交换了一个目光。

    看来他们猜的不错,这个男妻的确是同样被继承了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么?”云涟图的语气很平淡,不复初始的愤怒。

    漫长的岁月过后,他已经快要丧失愤怒的能力了。

    “不做什么。”琅魇发现,只要是在对上云涟图的时候,他总能轻而易举地被挑起不同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用自己的身体和桌案把云涟图困住,捏着小兔子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。

    “就是看看你状态怎么样。”他的身体越压越低,呼出的气息洒进云涟图的耳朵,“看到你七日水米未进,状态不好,我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云涟图轻哼了一声,点点头,疲惫地靠上了琅魇的肩膀。

    随便吧,琅魇想要怎样都好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已经很累、很累了。

    一个集团的更替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,哪怕老琅总留下的遗嘱足够清晰,琅魇的个人能力足够强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等琅魇终于忙完所有交接的事宜,终于有空闲时间,可以回到家的时候,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。

    老琅总活着的时候,他们家是请了保洁和厨师的。

    但就在三天前,琅魇已经把他们都辞退了。

    他和云涟图生活的时候,并不喜欢身边有外人。

    他本体是狼,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能清晰地看到很远的地方。

    比如现在,他刚刚走进院子大门口,就能看见那个小别墅里亮着的灯。

    是云涟图。

    这个认知让他突然感觉无比愤怒,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,他无比清楚的察觉到了,在刚刚的一瞬间,他是开心的。

    他竟然会为了云涟图在等他而开心。

    这个事实更加让他出离愤怒,琅魇加紧脚步走到门口,随后一脚踹开了房门。

    云涟图正倚靠在沙发上睡觉。

    他只留了一盏门口的灯,昏黄的光线晕在他过分白皙的皮肤上,显出一点人造的温暖。

    他穿着一身浅白色的睡袍,宽大的领子歪斜着,露出精致的锁骨,过长的袖子盖住了手,只在袖口透出淡粉色的指尖。

    坐的很乖,是这只兔子习惯地姿势。

    琅魇冷哼了一声,上前把他提了起来。

    云涟图其实早就醒了,兔子的听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