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姎贴近他，两具身躯有了一些若有似无的触碰，但一触即离再没有更多。

    扶姎：“躲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洪水还是猛兽？”

    息无的目光落到她虚空中，不与她对视：

    “扶姎，你上去。”

    扶姎：“你为什么不看我？”

    息无：“非礼勿视。”

    扶姎：“人守礼，可我是鬼，息无我是狐鬼。”

    所以她不用守那些俗世的繁文缛节，也不用听那些教育女子的话。

    息无身量颇高，扶姎站在他身前只到他下巴处。

    因为挨得太近，比上一次还要近，扶姎能清楚地看到他皮肤的纹理。

    这时她才发现，息无的胸膛处竟有一颗朱砂痣。

    很小的一颗，就在他那道伤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口旁边。

    那日若她的刀再歪一寸，那就将毁掉这颗痣。

    扶姎的手搭上他的肩膀，手下的皮肉顿时紧绷起来。

    “息无，你的身体很喜欢？”

    息无闭口不言，一语不发。

    扶姎也不要他的什么反应，只是手顺着他的肩膀一路下滑至他的胸前，先停留在那道伤口附近，又移到了那颗朱砂痣上。

    朱砂痣红得仿佛要滴血一般。

    扶姎轻柔地摩挲，像是在抚慰自己的爱人。

    她声音慵懒低哑，一声声地宛如挠进了人的心里：

    “息无，被情欲折磨的滋味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息无似乎隐忍到了极致，他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，随后将她往后轻轻一推，拉开了两人的距离：

    “情香的解药给我。”

    扶姎：“没有解药。”

    她又说：“我不喜欢你推开我，下次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息无：“你不要靠我太近。”

    扶姎添了一下嘴唇，问他：“怎么你受不了了？”

    息无避开了这个问题，不答。

    哪知扶姎下一个问题，炸得满池水都像要沸腾一样：

    “你自渎过吗？”

    息无：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不等他话说完，扶姎慢慢拉起他的手握住，往下探去：

    “给我看。”

    她话中带了几分哑意，头上的步摇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，几缕头发落下，被水打湿黏在了脖子上，狐狸眼中魅惑多情，摄人心魄。

    息无蜷缩手指,拒绝她：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扶姎另一只温软的水淋淋的手心贴到他后脑勺，然后往下一拉。

    两人头抵头，额头贴在一起。

    扶姎强迫他同自己往下看。

    清澈的温泉水什么也挡不住，一切都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“情香没有解药，自我疏解，可以让你好受点。否则你会一直这样，息无，你的身体需要解脱。”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离得太近，她一笑息无便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震动，震得他半张脸发麻，

    “我不碰你，你自己来，我只是，看看。”

    息无平生第一次红了耳廓，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，仿佛是被什么东西蛰一下似的。

    似痛似痒……

    良久哗哗的水声伴着铁链的碰撞声响彻整个浴房。

    春色撩人……

    一起平静以后，池中的水换了一遍，沐浴更衣以后，天色已经很晚了。

    二人出了浴房，回到了卧房中。

    方才的一幕幕一直在脑中回放，扶姎有些睡不着。

    息无却是背对着她侧躺在木榻上一动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