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 颂声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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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天命女官(探案)》 

    崔停清未察觉宇文柏的异常,只读出来宇文柏话里字面的意思,知道宇文柏没有往前走,她特意回头笑对宇文柏说道:“嗯!挺熟的,我们相识多年。虽然后面几年不常见,但是偶尔会有书信往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段话,崔停清恍惚记起来,宇文柏曾在她面前吃过醋。

    那日,宇文柏薄唇紧密成线,质问她:“今日从西南回来的万忠侯李珣知与你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她未回答,而是问了句:“你吃醋了?”

    “不算是,”宇文柏思索后才道,“贤人观时而不观于时的感觉我不喜欢。”说着,他忽然审视般看向崔停清,烛光闪烁连带他眸色幽深,隐藏辨不清的情绪。他步步逼近她,眼眸底下的情绪变得浓烈。

    后来,两人挨得极近,宇文柏薄唇最终落在她的鼻尖,那一瞬间,如蜻蜓点水,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思及此,崔停清看到宇文柏默不作声地跨步向前,独自生着闷气,任由她跟在其身后。直至上马车前,崔停清有意上自家的马车,却被宇文柏拦住了去路,逼着上宇文府的马车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宇文柏还真挺能憋气的,坐在马车内,从宇文府到崔府,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。见崔停清准备下马车,他依依不舍又夹着委屈吃醋的神情逐渐涌现,在崔停清回头的瞬间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“宇文郎中,我先回去啦,你回府途中注意安全哦。”崔停清自认为贴心地说了一番话,宇文柏的心中直冒酸泡。依他对崔停清的了解,崔停清肯定也和李珣知说过这样子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,你记忆力极强,名单的事情,切莫传出去。”宇文柏后面又补了一句,“不能告诉李珣知。”

    “哪怕他能看懂名单上的名字,也不成吗?李珣知从始至终都是和天邺同一条心,他们一家子驻守边疆,与宁将军一家极为相似,为何还要提防他?或许,他常年离六诏近,更懂得六诏那边的事情呢!”

    崔停清看着放下车帘的马车,说完这番话,久久等不到宇文柏的回复。她失落地转身,身后传来宇文柏的话。

    “明日,我与你一同去找李珣知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皇城内,寿安公主走在空旷的殿门外,倔强的脸任由风吹在吹,双眸睁得许久,发涩,她眨了两下,竟眨出泪水。她从未想过哭,抬起头,随性擦拭眼角的泪。此幕,被一同而行的崔思岑看到。

    一刻钟前,崔思岑与寿安公主下学,两人如往常一般前去向女帝禀报所学,由女帝验收所学成果。走在游廊之中,两人无意间听到雷内侍在训斥宫女内侍。雷内侍那道温和而又尖锐的声音如同夏雷,在二人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“左仆射禀报耶步律皇子求娶寿安公主一事,你们务必抛之脑后,不得让公主从你们口中得知!”

    悄然得知消息,寿安公主拉着崔思岑无声逃离,来到女帝所在的殿门外。心情不佳,寿安公主断然不会出现在女帝面前,与崔思岑一同来到满是冬梅的林子里。

    寿安公主姣好的面庞充满疑惑,“公主,想要为百姓做出最大的努力,只能和亲吗?”

    天邺众多公主,半数和亲,半数与天邺世家成婚,全都为皇家巩固权力。不少世家女,也进入皇宫,成为皇帝的女人。如今的女帝,出身已是名门望族。

    崔思岑答不出来,这个问题对她而言,不算难,但是回答了便是罪。

    寿安公主与崔思岑相识多年,默契十足,从她犹豫不决的神情里,读懂崔思岑想说的话。她摘下一朵红梅,放置掌心,伸手递给崔思岑,问道:“阿岑,你可愿意,与我一同创造一个,胜得过我母亲的人寿年丰丰亨豫大的承平盛世?”

    少女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入崔思岑的耳中,身为公主陪读的崔思岑这一刻不觉得公主所言是大逆不道,心中土壤里的那颗种子破土而出嫩芽。崔思岑伸出细长的手指,覆盖在寿安公主的掌心上。

    “那么,拒绝和亲是头等大事。”寿安公主豁然笑道,“有点麻烦,耶步律皇子乃是努北部落的人,他们觊觎天邺多年,背地里没少骚扰我们北边。”

    “令努北部落闻风丧胆的人,还驻守在北境。谋求和亲,不过是前来试探我朝,此事公主不必过于担忧。”崔思岑把玩那朵红梅,发髻上戴着元寿公主赠与的发簪,在阳光下一闪一闪。

    闻言,寿安公主微怔,旋即笑出了声,“好你个阿岑,有此猜想不与我说,眼睁睁看着我在一旁哭鼻子!”

    “公主饶命啊!”崔思岑笑着求饶道,“你也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呀。”

    嬉嬉闹闹一会儿,寿安公主感觉自己心情平复差不多,和崔思岑一块前去向女帝汇报这段时日所学。一切顺利,两人获得半日休息。崔思岑满心欢喜回去,与崔停清分享此事。

    听闻两人有争夺储君之位的意思,崔停清心如沉船直坠海底,闷得无法说话,似乎能看到两人的未来。一人被安以谋反之罪斩首皇城门上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