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果不说，这残灵真有可能杀掉上面一半的人。

    

    这些人是信了段冲之言才到剑湖来的，别说死一半，哪怕是死了一两个，段冲都难辞其咎。

    

    段冲快速思索，想着破局之法。

    

    残灵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，说道：“不要想玩花样，赵灵素会算我也会算，你有一种很特殊的天命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说完，它眼神冷冽，“你时间不多了，我在数三下，三、二——”

    

    段冲忽然道：“你不是剑壁残灵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残灵默然无语。

    

    段冲道：“残灵灵智极低，不可能有这样的算计，你到底是谁？”

    

    “残灵”并不心虚，只是感到意外，它没想到段冲会有这样的洞察力。

    

    它原本的目的是跟段冲背后之人交流，因为它知道是背后之人告诉段冲使用假血。

    

    这假血放在整个云澜宗，也只有慕容云华知道，所以就算赵灵素也不可能知情。

    

    那就说明段冲背后之人，至少在知识面比慕容云华和赵灵素还要高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残灵”想要跟这个人接触。

    

    现在段冲主动揭穿它不是剑壁残灵，它便反问道：“我不是残灵，你说我应该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

    到这时，段冲也顾不得暴露一些隐秘了。

    

    “你是那位大乘剑修的元神残留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残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

    段冲道：“你侵蚀了剑壁残灵的灵智，想要以此脱身重生？”

    

    如此问罢，段冲也不等对方回答，继续推测道：“你在上位面被人偷袭飞升失败，身死道消，但你留了后手。

    

    你的洞府被人攻破打碎，遗落到我们这个仙域时，你的元神入侵洞府地灵，通过这样的方式偷渡下界，躲过了对手的耳目。

    

    不过你元神极其微弱，所以这些年便继续借着洞府残灵的外壳，实际上是你在夺取云澜宗弟子的剑道气运，你想完善元神，重塑肉身，以此重生！”

    

    残灵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

    不，这时已经不能将它称之为残灵，而是大乘剑修元神残念。

    

    他沉默半晌之后，终于是说道：“你比我想象得更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段冲道：“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大乘剑修元神残念道：“说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段冲：“这上万年你肯定有无数机会谋算三宗弟子，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时选中我？”

    

    大乘剑修元神残念道：“因为我的契机到了，我化神就差最后一步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段冲道：“我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大乘剑修元神残念道：“你就是我的契机。”

    

    段冲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