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 感冒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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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声地滑落,掉在信上。
叶云樵愣了一下,匆忙地仰起头,望向窗外那弯弯的月亮。
月光温和地洒落进来,落在他的脸上,映出有些微红的眼眶。
小时候,他也曾听老人们讲过类似的故事。那些生病的小孩子们,枕边常会放着亲人送的物件,或是一只绣了平安符的荷包,或是一枚旧旧的铜钱。
老人们说,这代表亲人不离不弃的守护与庇佑,带着期盼与爱意,能为病重的人带来好运和安慰,甚至能让病情好转得更快些。
只是,年幼的叶云樵在病魔缠身的日子,只能缩蜷在冰冷的角落里。
他已经快要忘记这个故事了。
毕竟,他拥有的东西,实在太少。
“多谢。”
没说出口的话深深地藏在心里。
叶云樵抿了抿唇,将手串握在手里,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下。
此后的长夜里,再无噩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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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祝愿真的起了作用,这次叶云樵的风寒好得出奇的快。
等到他再给自己把脉时,脉象已然平稳,病症已经消失了。
病好后,叶云樵第一时间给房间来了个大扫除,将那封信妥善收在柜子里。然后视线不知不觉地,落在了秦知悯赠给他的那串手串上。
叶云樵思考良久,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秦知悯的房门。
既然只是暂借之物,如今风寒已愈,他理应将它归还。
不一会,房间里传来秦知悯的应答:“进。”
叶云樵缓缓推开房门,秦知悯的房间里氤氲着一种好闻的沉檀香气,与手串上的味道如出一辙。
秦知悯穿着一袭白色衬衫,坐在轮椅上,正专注地处理着公司事务,眉眼间透露出几分冷峻。
见到叶云樵进来,他的表情柔和了些,将文件放到了一旁。指了指旁边的椅子:“坐吧 。”
抛掉之前显得仓促的初见,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和秦知悯正式见面。
不得不说,即使叶云樵前世今生见过了不少人,秦知悯也是期间最好看的一个。
但当对面的男人成为他名义上的“丈夫”时,他就有些无所适从。
叶云樵在椅子上坐下,手心略微出了汗,他镇定地进行自我介绍:“秦先生好,我叫叶云樵。之前一直没有来拜访,还望秦先生见谅。”
秦知悯开口,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温和:“无妨,我该怎么称呼你?”
“都可以,秦先生也可以直接叫我叶云樵。”
秦知悯微微颔首:“阿樵?”
“啊?”叶云樵实在没想到他会这么称呼。
“怎么了?不可以吗。”
“没有,可以的。”
只是这个称呼,只有他的师父和好友们才会这样叫他。
沉默中,叶云樵深吸一口气,沉檀香的味道愈发浓郁,他轻声道:“这次过来,是想感谢秦先生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。”
从书房的钥匙,再到平板,还有病中送来的手串。
他其实早就做好了被秦知悯视若无睹,甚至是大发雷霆把他赶出去的准备。
可时至今日,秦知悯不但没有让他离开,还对他多有关照。
如果不是这段荒诞无稽的“冲喜”,他想他会试着和秦先生交朋友。
“不用客气。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东西,直接告诉陈管家就好。”
旁人都说秦知悯高冷得难以亲近,但叶云樵却觉得他出乎意料的好说话。
秦知悯又问:“现在身体康复了吗?”
“很好,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。”
叶云樵顿了顿,还是坦率地说道:“嗯……我的来历,想必秦先生应该知道了吧?如果秦先生介意的话……”
“知道,我不介意。你安心在这里住下。”
秦知悯仿佛并不把它放在心上,但他又想了想,或许会有旁人对叶云樵说些难听的话:“若是有人说了让你不开心的话,你可以直接告诉我。”
只是怕叶云樵总是自己忍耐,不肯开口。
这话说得确实有几分徐伯说的“霸总”味道,叶云樵不合时宜地想到。
但他迟早是要离开秦家的。
回过神来,叶云樵抿了抿唇,从口袋里拿出手串,双手将它递给秦知悯:“之前患了风寒,很感谢有秦先生的手串陪伴。现在我的病已经好了,所以特地还给秦先生。”
秦知悯接过手串,垂眼凝视片刻,手串上还依稀残留着叶云樵手心的温度。
他开口让叶云樵走到自己身边。
叶云樵有些疑惑,不太清楚他的用意,但还是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