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 接你 第(1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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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眼神,叶云樵从前也在那些惺惺作态的大臣身上见到过。m.dermstem.cc
看似谦和有礼,但骨子里往往包藏着更大的野心。
沈佩兰虽然心底不喜欢杜荣这人,但明面上仍旧礼数周全。
她介绍道:“杜董,这是知悯的新婚对象,叶云樵。”
“噢!”杜荣闻言,夸张地拍了拍额头,“瞧我这记性!叶先生还是我亲自下帖邀请的,今日总算是见到了真人了。”
他说着,换上一副更热情的模样,迈前一步,向叶云樵伸出手:“叶先生,初次见面,多有失礼啊。”
“最近忙于筹备宴会,竟然忘了准备见面礼,我的不是!下次一定补上,叶先生喜欢什么,尽管说!”
叶云樵跟他握了握手,力道既不过分,也不显得敷衍:“杜先生客气了,见面礼就不必了。”
“哎呀,叶先生这话可就见外了!”杜荣哈哈大笑,“以后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,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。”
他话锋一转,又关心地问道:“听说叶先生之前出了车祸?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吧?”
杜荣怎么知道他之前出了车祸?
叶云樵颔首:“多谢杜先生关心,已经恢复了,无碍。”
杜荣点点头,脸上堆满笑意:“恢复了就好。叶先生年轻有为,现在又和知悯结了婚。”
他看向沈佩兰,好似真心实意:“沈夫人如今有福气得很啊。”
沈佩兰只是笑,没有再多言。
此时,有人附在杜荣耳边说了几句,杜荣点点头,旋即举起酒杯说道:
“今天天色已晚,改天若有机会,欢迎诸位到我家小坐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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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结束,外面果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湿冷的气息。
一行人从大厅走出,沈佩兰对叶云樵说道:“你方姨今天受了伤,我有点不放心她,得先送她和观安回去。我吩咐了车待会来接你,你就在这稍微等一会。”
她的语气柔和了许多,比起之前明显亲近了些。
经过今天的事,她对叶云樵的印象也好了不少。
叶云樵因她的话语愣了一下,回过神,看了一眼雨帘,随即点头答应:“好的,您路上也小心。”
沈佩兰转身招呼方曼仪和观安过来。
方曼仪脸色有些疲惫,但还是温柔地对叶云樵笑了笑:“那我们就先告辞了,谢谢你今晚的帮忙。”
观安拉着母亲的手,踮起脚仰头望向叶云樵,有点依依不舍:“云樵哥哥下次见啦!”
叶云樵忍不住弯了弯嘴角:“下次见,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车灯亮起,车身缓缓启动,融入夜雨的朦胧中。
就在这时,徐辛树的身影从侧门探出,一边走来一边向他打着招呼:“叶先生!”
叶云樵闻声回头:“徐先生好。”
他见徐辛树身旁没有刚刚见到的那位年轻人:“刚才的那位先生呢,跟您不在一块吗?”
“哎呀,别这么称呼,怪正式的,叫我徐工就成。”徐辛树摆摆手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“你说童同啊,他先去开车了。”
叶云樵颔首,从谏如流:“那徐工叫我云樵就好,徐工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“还真有!”
徐辛树掏出手机,翻到一张照片,递给他,满含期待地问道:“我想问问你,认识这字不?”
绥朝在祭祀时有一套独特的书写体系,不仅字体端庄古拙,某些字形甚至会因为特殊的礼制需要而发生变体。
这也就导致了他们在研究一些青铜器上的铭文时,遇到了极大的困难。
尤其是这些个字,愁了他们好些日子,要不然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地来找叶云樵。
叶云樵接过一看。这字为左右结构,一人依在床上,另一人拂其胸腹部或全身。
他一眼就认出来了:“是袚。”
“袚?”徐辛树眼睛一亮,急忙翻出另一张图片,“这张呢?”
“这张是铃。”
“真的?”徐辛树大为震惊。
怎么叶云樵认这些字,跟见到他母语一样啊。
当然了。
当年叶云樵年年都要跟着太常负责宗庙祭祀活动,为了确保字体精准无误,每次都得书写上千遍。这些文字对他而言,早已经是刻入骨髓般熟悉。
他看徐辛树的表情,有点不理解徐工为什么会这么惊讶。
现代人不会不认识这玩意吧?
果然,下一秒徐辛树问道:“你怎么看出来这些字的?没人会这东西啊?”
真不认识啊?
叶云樵心里一紧,嘴角的笑意僵住,连忙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