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. 痴情假象 第(2/2)分页

字数:   加入书签

A+A-

一件衫子将烛火扑灭,再度将她压在身下,闷声笑道:“错骂那姑子了,跟我女儿差不多大,灯太亮还真下不去手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往她脖颈下拱去,忽然猛地顿住,不可思议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原来林渊在说话间,试探着动弹身体,慢慢地取下了发钗。那发钗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首饰,里面却藏着锋利的匕首,是孟韧找了能工巧匠特意为她打造来防身的。

    她原打算先稳住他,待他没有防备时直接刺入他的喉咙,一招致命。可后来一想,他是皇上的弟弟,太子的叔叔。若真要了他性命,别说进宫了,只怕牢都不用进,脑袋就掉了。

    此念一起,手劲偏了,扎向了后背。趁着他反手去脑后摸伤口的工夫,林渊想从他身下挣扎出去,却是不能,又往他肩头狠狠刺了一下。猩红的热血滴滴答答落下来,爬在了她白皙的身体,如嗜血的毒虫一般,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林渊不敢直视他,她不知道接下来事态会如何,十分忐忑。

    她没有失却贞操就要去死的腐朽观念,孟韧在时常常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教导她,身体是自己的,别人将这两个字做成枷锁套在女子身上,女子若是再拽着这枷锁活活闷死自己,那可太傻了。

    可她不愿意第一次初尝人事,是被人算计的,是被逼无奈毫无温情的,而且是这样肮脏又恶心的场景。她怕以后每想起来一次,就要作呕一回。

    城阳王怒极反笑:“好哇,嘴上放荡,却原来是个烈女子,在老子面前耍花招,你可是打错算盘了!老子平生最喜欢做的就是强人所难,来,多流点儿血,老子才过瘾!”

    说完夺了那把匕首,在林渊脸上拍了拍:“你这张脸生得太美,要划烂了,还真有些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他手往下去,划开她的小衣亵裤,挑起来在她面前晃了几晃,轻蔑地丢到地上去。林渊蜷缩着身子,全身弓得如一只可怜的小虾米,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人捏死。

    城阳王拿着匕首,如片鱼一般,在她雪藕似的胳臂胸前和腿上,一刀一刀深深浅浅地划拉出几道口子。锥心的痛让林渊疼得发狂,狂乱中紧紧咬住了枕头,竟将那厚实的枕套生生扯烂了!

    冷汗淋漓间,她模模糊糊地想,方才就该杀了他。顾虑重重,今天这条小命,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,往后丢下妹妹在这世间独自与豺狼周旋,真是死不瞑目。

    所幸城阳王泄愤之后终于收手,丢开匕首,一边欣赏她的惨状一边大笑:“这是佛光寺的密室,你就喊吧,血流干也不会有人来救你。”

    他定定地看着林渊的身子,用手指将那些汩汩而出的鲜血一点一点涂抹开来,变态地笑道:“处子之身配上这艳如红梅的血,真是诱人极了!”说完俯下身伸出烟臭味浓浓的舌头在她身上舔舐起来。

    林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恨不能将自己扒下几层皮去,再去汤泉里泡上七七四十九天,才能将这污浊略略洗去半分。

    她合上双目,任由他摆布,一动不动,暗中积蓄力量。

    待城阳王起身脱衣时,她抓起一旁的灯台朝他头上淋了下去,热油浇了他一头一脸,林渊再不敢犹豫,拿着烛台朝他后脑勺死命砸了几下,直到他躺在地上不动了,这才缩在床脚大口大口喘气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开了。

    那一瞬间,脑中闪过千百个不同的死法。万幸,居然是池野。

    她来不及去问,他如何寻到佛光寺,又是怎样找到自己的。在他扑过来紧紧将她纳入怀抱的时候,她只知道,自己活过来了。

    林渊已经忘了,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抱过。

    林庚去世后,她就一夜长大,成了家里的半边天,与母亲孟韧并肩而立。孟韧总是心疼地说,别人家的女孩是花,她是树,深深扎根于泥土,坚强挺拔,迎着风霜雨雪成长。

    孟韧去时,她一手搂着妹妹,一手为娘合上双目。许是习惯了,她亦从不觉得苦,不认为自己需要什么依靠。

    可在他的怀抱里,她第一次觉得,这些年的路,走得实在有些累。

    休憩片刻,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