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. 说媒牵线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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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《时有嘉鱼恋锦渊》 

    和风暖暖,轻拂花枝,送来阵阵甜香。林渊却觉满目锦绣,也抵不过舞阳公主说起意中人时的神采灼灼。

    她的双眸里闪烁着羞涩期待,更多的是热烈勇敢,将林渊的双手执着摇撼两下说道:“你也不要有负担,便是他不愿意,往后咱们依然常来常往。不必学那小家子气,弄得跟仇人见面一样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林渊更觉心动,恨不能做主替池野答应下来。若能得这般朗如明月的姑娘为伴,此生夫复何求?

    林渊正要说话时,有宫女前来,面色万分为难:“公主,贵妃娘娘说,有急事请公主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舞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:“你既瞧见本公主在陪客人,不说告诉贵妃娘娘一声,倒有胆子来催促,这是谁教你的规矩!”

    那宫女噗通一声便跪下了,林渊倒有几分过意不去,事情既已说明,何必再扯上两个无辜的人受罚,起身就要告辞。

    舞阳公主牵着她的手直往外送出一段,这才低声道:“好姐姐,万望你替我周全。我……”

    一语未了,声音便有些异样,她别过脸去,再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林渊郑重答应道:“公主,你放心。”

    舞阳公主止住步子,刻意扬了扬声音道:“我就不送你了,有空常来宫里坐坐。”说着招手叫来两个丫鬟引着林渊出去。

    林渊心里起疑,顺贵妃是舞阳公主和三皇子的生母,顺贵妃得宠,俩孩子必然都养在身边的,母女感情怎会如此生疏?

    不过旁人的事,管不了许多。林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小宫女身上与林澜一样的宫装,心里尽是不舍。此次匆匆一面,下次会面又待何时?

    她来回想着,自我解劝,总算是心愿达成。虽然只有一晃眼的功夫,亦足慰藉这些日子的惶恐。林澜说的一字一句,连同她的神情模样全都刻进了心里,只是恨自己没办法将妹妹带出宫去。

    她瞧着引路的小宫女婉顺之至的模样,心隐隐作痛。深宫侍奉主子,哪里谈得上很好二字?

    妹妹既连着说了两个很好,却又特意强调,不许她进宫去,这其中的心酸也就可想而知了。

    至于佛光寺,瞧林澜的神气,似乎里面藏着重大的秘密,此事要告诉太子,只能通过池野转达。

    可这样一来,就有几个问题解释不清。她一个宅在深闺的女子,如何得知这个秘密?是谁提及的?若不将妹妹供出来,总难自圆其说,她有些犯难。

    又转过一段路,有两个小太监躬身将她接引出去,彻底离了后宫。

    林渊禁不住回头一望,只瞧见巍峨宫墙高耸入云,人在其中行走渺小如蚁,她鼻子一酸,泪水充溢在眼眶里。

    泪光朦胧中,瞧见池野立在马车边等她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,方才尚能平复的心潮,见到熟人忽然风起波涌,眼泪直如开了闸的洪流一般,纷纷而落。她连忙拿着帕子捂住眼睛,说道:“哎哟,这什么小飞虫,接连两个飞进我的眼睛里去。”

    左手边的太监笑道:“这时节蠓虫最多,尽管朝着人面上扑,可厌得很,姑娘不要紧吧?”

    林渊掩饰着上了马车,心情略平稳些,见车里堆着许多赏赐之物,她拭去眼泪,笑道:“瞧这闹的,简直像搬家一样。”

    池野深深地对她望了一眼,终是忍不住问道:“你因何流泪,别跟我扯什么蠓虫,是舍不得离开宫里吧?”

    林渊知道他话里有话,没好气地说:“是啊,好吃好喝有人伺候着,谁会舍得走?”

    池野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林渊怕他深究下去,连忙岔开话题:“我记得你曾说,赵无咎是皇上钦点的翰林编修,什么亲口称赞人间麒麟儿,今日在宴会上见面,怎会不认识他呢?”

    池野叹口气说道:“皇上如今不认识的,又何止赵无咎一个?除了身边那一帮天天想着法子讨好他的宦官,他还能记住谁?”

    林渊摇摇头:“说实话,我本以为可以胜券在握的,万万料不到,郭粿备有这一出压轴戏。”

    池野无言,半晌从怀里拿出一盒子仿若面脂的东西递给她。

    林渊打开来嗅一嗅,一股好闻的药香直扑口鼻,却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,便问道:“这是搽脸的?”

    池野好笑:“手脂,你不见那盒子上画着一个女子的手么?”

    林渊不服气道:“搽脸也要用手啊!这是太子赏的?还是太后?”

    池野张了张嘴,扭头看着窗外,片刻才道:“你这人真有些不知好歹,除了我谁有这么好心?斥巨资让太医院专门给你配的,没见过年纪轻轻的姑娘,一双手伸出来,老树皮也比你软三分。”

    林渊有些惊讶,笑嘻嘻地说道:“你懂什么,那都是我自力更生的勋章。多谢啦,池大公子!”

    她从荷包里拿出那枚金色小鱼递给他:“投桃报李,这个送给你吧,可仔细收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