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[足球]番外乐子集》 

    亚力克斯·弗格森，酒吧老板鲍勃经常会跟莱恩谈及他，虽然多半情况是他说，莱恩听。

    “令人尊敬的爵士，如果不执教曼联会更好。”

    莱恩从来不觉得自己和这名“令人尊敬的爵士”有什么关系，最多他爸当过他的球员。

    但很奇怪，莱恩竟然鬼使神差地选择跟着他离开。

    被抓到鬼混的球员并排跟莱恩站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你竟然还敢戴这么闪的耳钉，”球员明显已经醉了，他大着舌头瞪大眼睛，“老兄，你是预备队的吗？”

    莱恩避开他试图勾肩搭背的手：“我不踢足球。”

    球员当即傻眼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于是莱恩又觉得麻烦。

    他和社会脱轨，活得既漫无目的又诡异地循规蹈矩，他不想别人来干涉他的生活，也不愿意麻烦别人。

    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开溜时，走在前面的弗格森突然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今天离开，我可以担保，以后你的机车在曼彻斯特开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平淡语气中明晃晃的威胁让莱恩不再有动作。

    好吧，他心想，这下不得不识相了。

    旁边的球员更震惊了：“什么，老兄？你竟然还能骑机车？！”

    莱恩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他开始怀疑曼联是不是一个正经俱乐部。

    紧接着，莱恩单手抱着头盔，低头跟在老人身后离开酒吧。

    身后，无数男男女女在酒红灯绿下嬉笑怒骂，有人不断用酒精放纵、麻痹自己。

    莱恩站在弗格森身后，和这幅画卷彻底分割。

    2009年的一个普通无奇的夜晚，他被弗格森捏着后颈，强行捡回了家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这是大卫家的那个孩子吗？”

    凯茜夫人正在烹饪晚餐，抽空问了丈夫一句。

    弗格森正在编辑短信给助理教练，他点点头：“小混球一个，没踢球骑机车去了，要管。”

    凯茜夫人想起那孩子刚被丈夫“抓”回来的场景，忍不住抿嘴一笑。

    明明既狼狈又可怜，偏偏还要装成一副凶巴巴的张牙舞爪样。

    ——像极了她经常会投喂的流浪猫。

    莱恩不知道楼下夫妻俩的议论，他刚到陌生环境时很警惕，洗完澡连头发都不吹就四处打量环境。

    房间很干净，没有多余的装饰，只在墙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角放了一个光秃秃的书桌。

    不存在他人痕迹。

    他稍微松口气，躺上床后整个人蜷缩在温暖的被褥里。

    被太阳烘烤后的被子像软软的棉花糖，让莱恩想起以前躺在河畔草坪上打盹儿的短暂时光。

    现在，他又有那种感觉了。

    但不应该，我不应该在陌生的环境里睡着。

    莱恩竭力想让自己清醒，但睡意像夏夜里最普通却随处可见的晚风一样，悄悄地找上他。

    “嘘——”

    凯茜夫人竖起手指，冲丈夫摇摇头：“他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莱恩在弗格森家中像一个客人度过了三天。

    他会主动避开主人吃饭的点，只在家里没人的时候活动。

    第一天，莱恩饿到肚子咕咕叫，准备出门觅食时，却在厨房发现属于他的一份餐食。

    他们形成了默契。

    莱恩拥有一份单独的饭，并且弗格森夫妇会主动地不去打扰他。

    就这样过了三天。

    第四天，莱恩在清晨被弗格森叫醒——

    红鼻子老头双手抱臂：“小子，今天开始跟我去俱乐部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