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 无事献殷勤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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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倒的草扶不直,干脆被清理掉,留下一块长方形的空地。

    无人问津的偏僻小院,枯草中诡异出现的空地,大门紧锁的宅邸,不知去向的主人家。

    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在这地上埋了什么宝物,日后定会吸引某些人深夜携洛阳铲光临她门前。

    ...

    灯火黯淡。

    昏黄的房间内坐着一人。光照不亮他的脸,穿不透他眼中夜色浓暗。他的眼神木然空洞,似一具人偶。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鞭声,惊雷乍起,碾过尘土飞扬,回荡在小小的房间中。

    烛火微明,光与影混淆了边界,交缠暧昧。这本应是旖旎柔和的氛围,却生生叫鞭声给毁了去。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又是一道鞭声,坐着的男人抽搐几下,身躯前倾几欲栽倒,却在倾倒至一个幅度后止住。铁链碰撞,他的双手竟是被反剪在椅后,制住了旁的动作,好叫他维持一定的体面。

    “还不肯招吗?”

    暗处走出一人。绿色官服,外披黑色油衣,神情冷淡,眉间藏着丝疲惫和不耐。

    他手中抓着一根鞭子,有液体顺着末端滑落,滴在地面开出深色的花。

    忽地,他将身向边上一闪,极快地将鞭塞在腰带中,低头抱拳,恭敬顺从,和方才若如两人。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

    手边升腾起一阵细风,他眼前出现一只靴子。眼内波动,他舔舔发干的嘴唇,将头埋得更低了。

    这位大人据说是得了密令,正在秘密调查什么。县令无权知晓,他还是因为大人需要人手,将他找来,他才猜出些什么。

    得了许准,他将头抬起,微垂着眼跟在大人身后。

    他身形匀称,宽肩窄腰,黑发浓密有光,从背影上看极为好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看。绿衣人猜测他面具下的脸应当也是极好看的。

    步子落地无声,面具人轻描淡写地迈出一步,却惊得绿衣人瞳孔一缩。

    这功力。

    不论多少次看,他总是会为此赞叹。这种程度的轻功,就算是蜻蜓点水般点在水面悬浮过河,他都不会有丝毫惊奇。

    男人本是低垂着头,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抬起头来。他的脸上满是血痂,眼睛却愈发有神了。

    “...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何事惹到阁下?天子脚下竟私自动私刑。”男人冷笑,声音阴恻恻的,又像是被什么卡住喉咙,话语末尾几乎成了气音。

    “从头到尾,每一步都惹到。”

    面具人看起来心情不错,他饶有兴致地敲敲自己的面具。

    “我见到一个人。他和你身上的感觉很像,但是他不仅不关心你的失踪,还请人说些吹捧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有趣。我竟不知道我有同伙。”

    男人梗着脖子,他的眼神几欲冒火。

    “是没有同伙,还是只在这个房间内没有同伙?”

    面具人被他逗乐了,挽了挽自己的袖子,从边上端起一盏烛台,借着火光端详自己的手指。

    他摘下自己的面具,男人不屑一瞥,然而他立刻双眼瞪大,面上染上一丝惊恐,像进了水的油面,恐惧向四周迸射,直至充斥全身。

    他的嘴唇颤抖,双脚不自觉地划拉地面想要后退。

    “这...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

    “你...”

    牧归今日休沐。

    休沐是她给自己规定的日子,是在经受精神冲击之后,回复自身的方法。她已买好糖人瓜子糯米糕,准备一会去茶馆来上一壶,听听说书和八卦。

    谁知刚上茶馆,糖糕没吃几块,身边就有人吵起来了,战况激烈,一方拿了布条子绑袖口,即将大打出手。

    牧归深感不妙,一般惯例这种情况会波及群众,而她离得仅更是首当其冲。

    她抱着糖糕往后退,却被涌来的人流推了回去,又跌回原先的位置。人群还不满足,要将她推搡到最前边。牧归几乎全身趴在桌上,上身下身齐用力,死命抵住坚决不前进。

    人群在她边上聚拢,渐渐地形成一个圆形,要打架的双方就站在里头怒视彼此。

    两个看着是年轻人,一个穿样式繁复的红衣,项上明晃晃一个金锁,眉长而浓,斜飞入鬓,看着像是金尊玉贵的少爷。他的右手按在剑柄上,

    另一个则是绑着高马尾,以羽毛作装饰,穿淡青的一身,中用靛色丝线绣上一朵牡丹。身形瘦削,两只袖子垂落,袖中有细微的关节噼啪之声。

    二人正在拼气势。青衣的背对着她神情不明,那红衣小少爷面色却愈发难看了。

    他们同时动了。

    牧归眼前飞过一道模糊的影子,刀剑相击铿锵,落入耳中却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