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 有人来找 第(2/3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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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带出来,俺们不敢回去,您见识多,身手好,只有指望您。”

    “您先别急,能找着的。”陈大哥一听乔镇,卸了气势,再一听带人出来,干笑两声,底气全无。

    乔镇离他们稍远,普通人脚程约莫两日。陈大哥只在本镇稍有名气,出了门谁也不认得。

    看陈大哥表情,他对这些“亲戚”的造访一头雾水,此前分明是不认得的。

    如此精准地找上门来,不是阴谋就是阳谋。求他帮忙,求他施舍一顿饭,一间房,再求他分出家产,助他们立门户,不是亲戚胜似亲戚。

    牧归又打了自己一巴掌。这回是实实在在打在脸上,“啪”的一声清脆。

    她又在犯病。

    牧归小心地将头探出,见他们没注意这边的动静,重新生出些底气。

    这一伙人面色憔悴,大包小包风尘仆仆,像是来逃难的。

    他们像抓住救命稻草,将陈大哥围住,口中不住哀求。陈大哥额头青筋一跳一跳,声音还算和气,低声劝领头的先报官。

    “报官,报不得啊!官老爷不会管俺们的,俺们也没钱求他们办事。”

    牧归扶额。刚拿到的小木牌忽然就不香了。

    她就站在六尺外,一楼梯的距离。这么说像在暗指她不顶用。

    也难怪,就凭主事半死不活的样子,他们不信正常得不能再正常。换了她,她也不信。

    “俺……俺刚到门口,里头的就让俺出去。俺不肯,他们提着俺就要往树上扔。”

    牧归:“?”

    这说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的不是官府吧?

    嚣张跋扈,不像有编制的人能做出的事,反倒像是一方恶霸。据她所知,官府再怎么不干事,也不会不干人事。

    袖中牌子隐隐发烫,提醒牧归她现在是官府的一员,有义务出面澄清。

    心一横,牧归装作若无其事,从楼梯后转出。

    “咳咳。”

    “天气真不错,大家都在呢。啊,陈大哥,又见到了,真巧。”

    语罢,牧归心中泛起悔意。

    她在做什么,问好吗?

    装神弄鬼胡诌她在行,装作“不经意间用简短但有力的证据澄清这并非官府所为的无辜路人”怎的就不行了?

    听这干巴的声音,无力的语调,心中所想到了嘴边,变作无力滴落的露珠。出师未捷,她可以打道回府了。

    陈大哥被他们扒拉着脱不开身,身后不知名视线滚烫,化作无形手指不断戳他,冷汗直流。

    前有狼后有虎,左右找不出一个来帮他的人,焦躁万分。听着牧归这一声,似夏日里进了冰窖,眼中爆发出强烈光华。

    终于来人了。

    终于能走了。

    他挣脱乡人的钳制,果断转头,朝着声音来源奔去。

    牧归编不出下文,正尬笑着慢吞吞挪步。却见一人眼中三分怒意四分狂喜,连走带跑向她冲来,一眨眼就到了跟前。

    不知因为暴怒还是激动,他的脸一直抖着,嘴唇跟着抖了抖。他张开手臂,像是要来给她个熊抱。

    这人有病。这是牧归的第一反应。

    不及细想,肩头被一双手狠狠抓住,指甲几乎要嵌入其中。

    她现在应该很痛。这是牧归的第二反应。

    预料中的痛感没有出现,似隔了层纱。恍惚中,她在层层叠叠帘后,下意识地伸出手,触碰他的手背。

    体内暖流涌动,飘飘然欲仙。她在梦中起舞,轻轻握住同舞之人的腕。

    身上一沉又一轻,她听着远处隐隐有尖叫,木片碎裂声和很多人的呼喊。

    木头裂了,因为天寒地冻,冻裂了。牧归迟钝地想。

    他们为什么要喊,舞曲还未结束,还不是喝彩的时候。

    话说回来,她其实并不会跳舞。

    那她在干什么?

    牧归一惊,猛然清醒。

    她把人扔出去了!

    为什么要冲动,为什么又不带脑子!

    牧归略一回味扔出去的手感,热流涌入双腿,身上一轻,向某处蹿去,双手前伸。

    “噗!”

    陈大哥屈膝缩肩,双手紧握,掉到牧归手上。牧归晃了晃,卸下掉落带来的冲击力。即便如此,胳膊依旧有些发麻。

    楼上某个小姐的茶点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楼梯上一个少年收回伸出的手。

    戴着花的大娘悄悄藏起袖中玉瓶。

    戴面纱的茶水全喷在面纱里,手中玉杯咔一声碎了。

    牧归低头,陈大哥在她怀中抖得像中风,头发丝都在发颤。

    余光中,乡人抱头蹲在地上,口中默念什么什么天尊。孩子反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