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中世界，代替原本的人死去，便是你说的自愿之法？”

    想起自己那十一次以别人身份死去的经历，哪怕归一现在记得不全了，但是灵魂上的痛苦却一点都没有消减。

    “你给他们的世界剧本，本就是必死之局。”

    听到归一的话，警幻仙姑微微一愣，脸上无奈的神情也瞬间消失，恢复一开始的漠然：“可我没有想到，明明灵魂大半都已经入了灵河，却还能从中醒来。难怪，绛珠她们要帮你。”

    警幻仙姑地看向归一的眼神，带上了几分审视和冷笑。

    “她……们？”归一一愣。

    “当初，天道消亡时，处在人间的绛珠尚未能了结恩怨，本应和其他人一样就此消失。是我，找来神树，又将她们收入画中，免却人世生老病死，以待神树发芽之日，了结绛珠因果。绛珠因为一直未能归位，身体病弱，便只留了一魄于画中。”

    听着警幻仙姑的解释，归一想起甄姑娘临终时的话，一个想回家的人，却被困在画中千百年。

    或许是猜到归一心中所想，警幻仙姑轻轻摆手，一侧书架上便飞出来一本册子，落在归一面前。

    归一迟疑地接过眼前的册子，翻开第一页，便是一幅莲藕枯败的图画，上面还写了判词。

    “你又怎知，她的执念是她自己的，还是这个天道强加于她的？”

    警幻仙姑看着归一，眉眼含笑。

    可归一却是被问住了，呆立在原地，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    警幻仙姑看到归一这副样子，笑着安慰道：“天道定下了我们的命数，却未能给我们一个结局。”

    “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？”

    归一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，警惕地看向警幻仙姑。

    警幻仙姑闻言，并没有计较归一的态度，而是手指轻抬，一幅画卷便从书案展开，一直滚落在归一面前。

    归一低头看去，是自己之前偷看的那幅画。

    “这些日子，我也看出来了，你的意志比常人要坚韧。”

    警幻仙姑徐徐道出自己的想法，一双美目定定地看向归一。

    “或许，你能给我们一个新的结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