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我重生了 第(1/2)分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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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2021年7月的鹏城,骄阳似火,中午的时候是整个城市气温最高时候,经过太阳烘烤的室外气温往往能达到37℃,这个时间点路上人行稀少,只有川流不息的汽车驶过。

    没有来过鹏城的人很难想象,这个全国经济发达的一线城市,在遍地高楼大厦的城市中,还保留着众多的城中村,里面的房屋密密麻麻,低矮破旧,杂乱无序地散布着,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大多不超过30c很多出租屋的房间一年到头照射不到阳光。

    租住在城中村里面的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,很多人怀揣着梦想来到这个城市,却又被这个城市高昂的房价打击得遍体鳞伤,城中村狭小的单间就成了很多收入不高打工者的栖身之所。

    城中村某栋7层高的出租屋楼顶,一个中年男子顶着烈日独自坐在楼顶喝酒,地板上散落着好几个空的啤酒瓶,细看此人40来岁的年纪,一脸颓废,胡子拉碴,眼镜片也遮不住的黑眼圈,头发明显很久没洗,油腻腻粘在一起。

    此人叫江飞宇,半年前还是一家200多人规模科技公司的老板,他的公司由于资金链断裂,欠银行和供应商的钱无法按期归还,撑了半年多公司还是破产了。

    债主向法院起诉后,他的公司和名下所有资产都被法院查封,包括银行存款、房子、车子、贵重家具、家电这些东西都被法院查封后拍卖,至今还欠着几百万的外债还没有还清。

    为了不连累老婆孩子,跟妻子李婉依商量后,两个人决定先假离婚,妻子带着儿子阳阳先回老家安顿,他自己一个人把所有债务抗下,以后找机会慢慢还清后,一家人再团聚。

    资产被查封后,他在城中村中暂时找了一个栖身之所,一边躲着债主,一边思考着能不能找到东山再起的路子,可这又谈何容易呢,没有启动资金,即使他有再好的想法也无济于事,这段时间以来江飞宇只能借酒消愁,用酒精来麻痹自己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,被烈日晒得头晕目眩的江飞宇终于决定起身下楼,他已经喝得半醉的身体晃晃悠悠地站起来,不知道是喝醉的缘故还是被太阳晒久了的原因,他的脚踩在一个空的啤酒瓶上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楼下坠去。

    江飞宇瞬间吓得意识清醒了,在坠落的瞬间他努力伸出手抓住了平台的边缘,身体由于重力的惯性撞在墙壁上,巨大的疼痛差点让他的手没抓稳,天可怜见,这就是个意外啊,他真的没想跳楼啊。

    可惜他坚持不到两秒钟,还没来得及喊救命,手臂就因为脱力再也没抓牢,身体最终坠了下去。

    间隔不到2秒钟之后,楼下发出重物坠落的巨大声响,一楼租户私自搭建的铁皮车棚顶被砸出一个大窟窿,一个身影呈大字摔在几辆电动车上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“啊,有人跳楼了,快来人啊,快打120啊……”

    瞬间一楼的好几个租户就被这个场景吓得尖叫起来,引得附近几栋楼的租户纷纷打开窗户往下看。

    在一群人手忙脚乱打120电话时候,江飞宇眼皮越来越重,意识的最后时刻他想到妻子李婉依和十岁的儿子阳阳,他很庆幸之前假离婚后到把老婆孩子送回老家,自己死了所有的债务也随着自己一起逝去,再也不会连累到家人,最后时刻他嘴角露出了笑容,意识完全陷入黑暗中。

    “飞鱼,飞鱼,飞鱼(高中时代的绰号),醒醒啊,火车还有十几分钟就到站了,赶紧起来收拾行李,我们准备下车了。”

    迷糊中,江飞宇感觉到有人一边在喊他,一边在用力摇晃他胳膊,耳朵边都是各种嘈杂的人声和火车行驶中发出的咕隆…咕隆…咕隆的声音。

    上一瞬间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坠楼那一刻的场景,他清楚记得自己身体冰冷后意识陷入黑暗。

    这么说我没死,抢救回来了,可这耳朵边的火车声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他奋力睁开眼睛,映入眼中的是老旧的绿皮火车车厢中,嘈杂的人声是众多正在起身拿行李的人发出的,而他坐在绿皮火车的座位上,头靠在座椅背靠上。

    这场景把他看懵了,脑子进入宕机状态,这与他想象中醒来在医院里的场景不符,再不济也是急救车送他去往医院的路上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
    “飞鱼,你终于醒了,火车快要到站了,我们准备下车了。”之前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。

    江飞宇循着声音望向左边,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中,过了十来秒后,江飞宇终于在记忆中找到了匹配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张冠鹏,鹏子?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?咦,你怎么变得这么年轻了?”江飞宇惊讶地喊出来。

    “飞鱼,你睡糊涂了,尽讲什么胡话,火车快要到帝都西站了,你赶紧收拾一下个人行李,我们准备下车了。”张冠鹏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张冠鹏,是江飞宇高中时代的同班同学,2001年的高考两人发挥正常,托中国大学扩招的福利,两人从豫省望阗县那个小地方一同考上了帝都理工大学,江飞宇以高考成绩比一本线多出9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