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安暖的台服让莫青松挫败，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气，整个人都没了生气。

    梁安暖没回头，老爷子身上的死气肉眼可见，如果不是一口气撑着，早就没了。

    她这个人不是圣母，但也不恶毒，如果不是莫青松提出那样的要求，她又岂会那样直接拒绝。

    “莫子谦，我先走了，如果不想婚宴结果太难看，就早点散了，把老爷子带回老宅吧。”

    这也算是回馈了莫青松曾经对她那为数不多的真诚喜欢。

    看梁安暖主动过来和他说话，莫子谦心中还是隐隐窃喜的，只是，这话听在他耳朵里显得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之前顾时景在他的婚宴上高调的撒狗粮，他可能还会自恋地认为是梁安暖对他余情未了，旧情复燃。

    “梁安暖，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一直看梁安暖不顺眼，昨晚还被魅色扫地出门的沈安心看到梁安暖主动找莫子谦说话，心中警铃大响，最重要的是莫子谦的目光一直在梁安暖身上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意思，后会无期。”

    看到卿舒白从卫生间出来，梁安暖退后了两步，似笑非笑地说了最后四个字。

    就是那四个字，像是用刀子生生在莫子谦身上挖出了一个血洞，补都补不上。

    “安暖……”

    看梁安暖一行人走的潇洒，莫子谦有意想要挽回什么，却被沈安心拉住了手。

    “放开。”

    莫子谦黑脸的速度简直可以称之为叹为观止。

    “今天是我们的结婚典礼，你要让全杭城的人看笑话吗？”

    沈安心看着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老爷子，低声问莫子谦。

    莫子谦追出去的脚步停下了。

    此刻，他深知自己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机会。

    不，是在很久之前，在他勾搭上沈安心的时候，已经没有在梁安暖身边的资格了。

    梁安暖说的不错，他无非就是仗着梁安暖喜欢他，肆无忌惮的消磨她的爱意和热情。

    最后，终归悔之晚矣。

    “算了。”

    两个字，莫子谦低喃出声，沈安心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但是莫子谦知道。

   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昨晚的那个荒诞的梦像是一个禁锢，让他无法逃脱，明明知道是个梦，却依然感同身受。

    就在刚刚，后会无期四个字像是对他的最终审判。

    “老爷子，老爷子。”

    梁安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时候，管家突然惊呼起来。

    莫子谦像是一阵风一样跑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爷爷……爷爷……”

    可是老爷子紧闭双眼，已经没有气息。

    莫子谦抱着老爷子的身体，张大嘴巴，多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，无法动弹。

    还是莫楚彦，叫来人和车，把老爷子运回了老宅。

    莫家再一次忙碌起来。

    人人脸上都是悲凉。

    是夜，莫子谦披麻戴孝，打了镇定剂的莫子珊也被放了出来。

    看着老爷子的遗像，莫子谦才想起梁安暖离开之前给他说的那句话。

    此刻他除了震惊，只有相信报应二字。

    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预兆的，只是，他没有重视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