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 和好如初 第(2/3)分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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吧。”
她们二人做事,祝月盈自是放心。她转回身去,重新拿起账册打着算盘,心绪却因甫才的一番话而奔向了别的地方。
祝月盈想着,陛下偏心科举入仕而非勋贵举荐的人才,故而上一世的祝时安以及夫兄司所善都是通过科举入仕的。
那么……那位令人闻之色变的步郎君呢?
她细细回忆着今日步九思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,步九思提到他已经考取了秀才功名,今年秋天会参加秋闱。在上一世的印象中,步九思似乎也拥有举人功名,那么问题便出在春闱之上。
上一世的元宁十一年,自己并没有过多关心春闱,再往后一年,她便常常疾病缠身,更无从知晓一位外人的经历。
凭上一世越定还对步九思的重视,步九思未尝不能通过科举成为进士,他何苦放弃声名清白的宽阔大道不走啊。
祝月盈电光火石间又想到今日在药铺外刁难步九思的那一群人,或许……事情会与他们有些许关系。
但不管怎样,提前搭上未来的权臣于她于祝家都有益处。
祝月盈思及此处,连忙放下算盘修书一封送往祝家。
待仆婢们将三年的账册都送往阮夫人处后,第二日祝月盈也亲自去了一趟阮正柔的院子。
结果自然是婆媳二人和好如初,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。
司所照的妾侍桃香听罢,不由得露出恨恨的表情。
“司有桐,”她低头去看静静站在旁边的儿子,“你刚才说,祝月盈分明跟阮夫人吵得很凶,不是么?”
司有桐有些怕自己的亲生母亲,他点了点头,两手拘谨放在身前,似是因紧张而搓揉着衣角。
桃香有些生气:“那你说,为什么过了一晚上她俩就和好了?你是不是吃了祝月盈的好处,专程来骗你阿娘?!”
她发怒的表情略显狰狞,留有长指甲的手下意识抬起,惹得司有桐条件反射一般抬起胳膊后退躲避。
他有些委屈地掉了眼泪:“阿娘,我没有。我真的听到祖母呵斥母亲了,真的。”
桃香看儿子哭了,连忙收了架势找补道:“行了行了别哭了。”
“阿娘这也是怕桐儿只认母亲不认阿娘了,桐儿能理解的,对吧?”
她一把握住儿子的双手,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指甲已微微嵌进司有桐的手背。
桃香这才放心,她拍了拍儿子的背:“对了,桐儿,你去问问你母亲,这个月的份例为什么有点少啊?”
司有桐其实和祝月盈并不熟,他作为庶长子,身份有些尴尬,桃香便一直把他带在身旁,生怕祝月盈暗中害了司有桐。
但是桃香此时似乎忘记了这件事,又或者是她从未关心过儿子与嫡母的关系。
司有桐不敢拒绝桃香,也不敢去问祝月盈,他一个人在祝月盈的院子旁转圈,一遍遍想着待会儿进去了要怎么和母亲说话。
还是小满先发现了他,侍女领着司有桐进了祝月盈的门,他就听到对方跟母亲交代着什么。
小满悄悄跟祝月盈说:“娘子,我方才看到小郎君在外面踌躇,便做主把他领进来了。”
祝月盈住了拨算盘的手,微微俯身与司有桐平视:“桐儿?来找母亲有什么事么?”
她自然也没怎么和庶子说过话,毕竟人家亲娘生怕自己嫌他们娘儿俩碍眼,教的这孩子不敢和自己亲近。
司有桐在祝月盈的目光中低下了头:“母亲。我阿娘想让我问母亲,那个,这个月的份例是不是……”
他的头越来越低,声音也细如蚊蝇,祝月盈见状眉头微皱。
她心中暗暗摇头,明明是侯府长孙,司所照和桃香竟把他教成了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。
祝月盈帮他说了接下来的话:“你阿娘是想问我,为何月例减少,对不对?”
司有桐只点头,祝月盈见状放柔了声音:“桐儿,不用害怕。来,大声回答母亲的问题,母亲不会怪罪你的。”
司有桐试探着抬眸窥探着祝月盈的神情,见到她温和的模样才鼓起勇气出声。
“对的,母亲。”
祝月盈笑着打发他回去:“我若是说了实情,怕你阿娘反倒要苛责于你。桐儿且先回去,就说我明天等她来问。”
司有桐犹豫了几息,还是向祝月盈行礼离开。
小满看着那孩子离去的背影,有些不解地道:“桃香向来害怕娘子与小郎君独处,今日怎得舍得把小郎君送来。”
“当然是堵我的嘴啊,”祝月盈垂眸噼里啪啦打着算盘,“再怎么说那也是侯府唯一的孙辈,桃香笃定我不能和一个孩子计较,自己反倒躲在司有桐身后吃好处。”